陸威霖抓起一旁的報紙卷成了一個紙筒,照著瞎子的腦袋就拍了下去:“讓你想不起來,你特么就給我裝吧。”
瞎子捂著腦袋道:“疼,疼!我剛剛做完手術,不能打我頭的。”
陸威霖道:“依著我的脾氣,我抽死你丫的。”
瞎子道:“你不是我朋友。”
陸威霖道:“交你這種朋友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瞎子,你小子少跟我裝蒜,我了解過你的病情,醫生說,像你這種喪失全部記憶的情況幾乎不可能,而且你手術很成功。”
“我真想不起來了。”瞎子的目光都不敢直視陸威霖。
陸威霖道:“我不管你想不想的起來,羅獵人家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本來都準備跟葉青虹結婚了,好嘛,被你小子硬生生給攪和了。”
瞎子道:“跟我什么關系?你別往我頭上扣帽子啊!”
陸威霖道:“你丫知道狡辯了,如果不是為了你們兩口子,羅獵會得罪那么多人?現在你拍屁股走人了,所有沖著你來得人,可都盯上了他。”
瞎子道:“我得罪誰了?”
陸威霖道:“你問我?你還有臉問我啊?”他走上去一把扯住了瞎子的耳朵。
瞎子慘叫道:“疼,疼,威霖,你輕點兒。”
陸威霖呵呵笑道:“你特么不裝了?我都沒告訴你我名字,你怎么知道?”
瞎子道:“我……我這會兒剛好想起來了。”
陸威霖罵了一句:“孬種!”
瞎子的臉紅了:“你罵誰呢?”
陸威霖道:“你有種,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擺平,別讓羅獵給你擦屁股啊!”
瞎子道:“是,我沒用,我無能,可是我沒想著連累你們,我都不知道怎么說。”
陸威霖在他對面坐下,嘆了口氣道:“說吧,你外婆到底是不是陳九梅?”
瞎子望著陸威霖,陸威霖不耐煩道:“看什么看?連我你都不信了是不是?”
瞎子苦笑道:“真不是不信你,這事兒說來話長,我也是在她老人家死的時候,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我外婆說了,讓我這輩子都不要對別人說,即便是最好的朋友,因為說出去,對我自己沒好處,還會連累朋友。”
“你已經連累了。”
瞎子道:“我不想的。”
陸威霖道:“翡翠九龍杯和東山經是不是在你手里啊?”
瞎子道:“燒了!”
陸威霖愕然道:“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