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凌空將新世界轉讓給任天駿,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價格,可白云飛認為一定是半賣半送,張凌空急需找到一個新的支持,如果找不到新的靠山,他在黃浦苦心經營的一切很快就會化為泡影。
白云飛道:“聽說了,任督軍好像要在那里給他的父親修一座陵園。”
陳昊東嘆了口氣道:“有權果然是可以任性的。”
白云飛將手中的茶盞放下,陳昊東又給他倒了杯茶,抬起雙眼望著白云飛,流露出前所未有的誠懇目光:“其實黃浦這么大,可以容納好多人。”
白云飛笑了:“我不管別人,只要自己過得安心就好,我這個人也沒什么太大的野心,小富即安,只要我手下的那幫兄弟能夠吃飽飯,我就別無他求了。”
陳昊東暗罵白云飛虛偽,表面上卻還要裝出贊成的樣子點了點頭:“對了,滿洲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據說索命門的駱長興和手下四大得力干將全都死在了奉天黃土崗。”
白云飛內心一沉,他拿起茶盞又喝了一口道:“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索命門做的是殺人的生意,他們有這樣的下場也不足為奇。”
陳昊東道:“索命門樹倒猢猻散,現在只怕沒有人再去找羅獵復仇了。”
白云飛道:“你這么肯定是羅獵做的?”
陳昊東道:“不是他還有誰?他殺了駱紅燕,駱長興率人去找他報仇,結果反被他所殺。”
白云飛笑了起來:“陳先生真該去做偵探,剖析得絲絲入扣,合情合理。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倒覺得駱長興的死沒什么好同情的,他們索命門做得什么生意,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身為門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急于組織報仇,其實已經犯了大忌。”
陳昊東道:“穆先生難道不好奇,最初到底是誰雇駱紅燕去殺葉青虹的?”
白云飛道:“何止好奇,我非常關注,畢竟羅獵夫婦都是我的朋友,外面的傳言很多,有不少人說是你策劃了這件事。”
陳昊東搖了搖頭道:“我沒做過。”
白云飛道:“可差點把葉青虹殺死的人是你的手下。”
陳昊東道:“知不知道我為什么知道是羅獵殺死了駱長興?”
白云飛道:“推測!”
陳昊東道:“其實我始終在關注著羅獵在滿洲的一舉一動,他的行蹤是我派人透露給駱長興的。”
白云飛道:“你啊,你就不怕羅獵知道回頭找你算賬?”
陳昊東道:“你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怕?”
白云飛臉色一沉,冷冷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