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道:“福伯那邊怎么說?”
麻雀嘆了口氣道:“他臥病在床,人也癡癡呆呆的,聽照料他的人說,可能也沒幾天好活了。”
瞎子道:“只可惜咱們不認識領事,不然可能還有些辦法。”他撓了撓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低聲道:“唐寶兒!”
麻雀聽到唐寶兒的名字也如夢初醒,驚喜道:“我怎么把她給忘了。”
唐寶兒的父親曾經擔任過總理一職,雖然現在早已離開了政壇,可是他在政壇中還有不少的人脈關系。他們和唐寶兒也算是老相識了,不過他們和唐寶兒之間的聯系的紐帶是葉青虹,自從羅獵失蹤,葉青虹也疏于和眾人之間的來往,所以和唐寶兒也變得疏遠。其實何止是唐寶兒,就連英子和董治軍他們也很少聯絡。
如果不是這次程玉菲無辜被抓,他們也不會想起去找唐寶兒尋求幫助。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一起去找唐寶兒。唐寶兒的丈夫是個成功的商人,目前生意的重點都轉移到了香江,唐寶兒一直都在香江和黃浦之間往來,這段時間,她帶著一雙女兒住在黃浦,婚后的唐寶兒突然就轉了性子,開始安于現狀相夫教子。
聽聞故友來訪,唐寶兒也非常高興,將兩人請進了自己的豪宅,笑道:“真想不到你們會來看我,我每天被兩個孩子纏得昏天黑地,都說女人婚后就沒了朋友,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麻雀道:“我找過你,可你去了香江。”
唐寶兒道:“我家先生生意都在那邊,所以我每年多半時間都在那個地方,最近要不是我爹身體不好,我也不會回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這幾年疏忽了和大家的來往,是我的不是。”
瞎子道:“我也是剛剛回到黃浦。”
唐寶兒道:“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今晚我來做東。”
麻雀道:“唐小姐,實不相瞞,今天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唐寶兒比起過去明顯沉穩了許多,從兩人進門起,她就已經猜到了他們肯定有事前來,微笑點了點頭道:“不急,福嫂,給客人沏茶。”
三人落座之后,麻雀將程玉菲的事情說了一遍,唐寶兒住在公共租界區,劉探長的事情發生在法租界,雖然事情鬧得很大,可唐寶兒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一對女兒的身上,可謂是雙耳不聞窗外事,她對此事居然一無所知,聽完麻雀的講述,滿臉都是錯愕:“什么?你說程玉菲殺了劉探長?”
瞎子道:“不是程玉菲殺了劉探長,是有人誣陷程玉菲殺了劉探長。”
麻雀道:“劉探長遇害的時候,我和玉菲在一起,她都沒有出門怎么可能殺人?”
唐寶兒道:“既然是這樣,你可以為她作證啊?”
麻雀苦笑道:“如果我作證有人相信,我根本就不會過來找你,現在警方說證據確鑿,殺死劉探長的手槍是玉菲的,而且有個記者拍到了當時的照片,照片拍的很清楚,那個殺手長得和玉菲一模一樣。”
唐寶兒現在總算搞清了事情的全部,她皺了皺眉頭道:“一模一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長得很像,不能因此就斷定殺手和玉菲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