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菲聽她說完,頓時沉默了下去,又咬了口蘋果,美眸中閃爍著淚花,李焱東是她的助手,兩人相識多年,李焱東始終兢兢業業,想不到竟然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麻雀道:“瞎子不可能殺他的。”
程玉菲道:“圈套,全都是圈套。他們是在利用對付我的辦法對付瞎子,他們要將我們一個一個的消滅掉。”她抬起頭,望著麻雀道:“麻雀,別再管我的事情了,你馬上離開黃浦,這里不安全。”
麻雀道:“我不怕,我知道是誰干的。”
程玉菲皺了皺眉頭,她并不明白麻雀這句話所指。
麻雀道:“陳昊東,一定是陳昊東,我剛剛收到消息,常柴也失蹤了……”她并沒有提起福伯去世的消息,以她和福伯的關系,本來應當前往滿洲吊唁,可是現在黃浦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最好的朋友還身陷囹圄,她又怎能將她拋下,就這樣離開?
程玉菲道:“無論是不是陳昊東,你應當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我現在才明白,他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誘餌,將我扔入陷阱之中,等著你們來救我,當你們來營救的時候,再暗中下手,逐一對付你們。”她用力搖了搖頭道:“別再為我白費力氣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李焱東也不會死,瞎子也不會被人陷害,我擔心這樣的事情早晚也會發生在你們的身上。”
麻雀道:“我不在乎,如果咱們換個位置,我相信你也不會走,想害我們,只管放馬過來,我現在已經沒什么好怕了。”自從羅獵失蹤之后,麻雀就覺得人生失去了意義,她不怕死,不怕任何事。
程玉菲還準備繼續勸說的時候,探長王金民從外面走了進來,麻雀沒好氣道:“你不知道敲門的?”
王金民點了點頭,在已經敞開的房門上敲了敲,然后走了進去,來到程玉菲的病床前,打量著程玉菲道:“程小姐狀態不錯。”
程玉菲道:“還好,托王副探長的福,現在仍然活著。”
王金民聽出她對自己的嘲諷,咧開嘴笑道:“在下現在代理探長之職,全權負責前華總探長遇刺一案。”他在告訴程玉菲,自己已經不再是副職。
程玉菲不卑不亢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王金民道:“鑒于案情復雜,為了案情考慮,我們接到命令,即日起結束你的保釋期。”
麻雀怒道:“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王金民道:“麻小姐,我們怎么做不需要您來指點。”
麻雀憤然道:“我要告你們濫用職權!”
程玉菲道:“麻雀,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我跟你們走!”
王金民微笑道:“程小姐通情達理,來人!帶走!”
程玉菲道:“請給我幾分做人的尊嚴,至少允許我換身衣服。”
王金民點了點頭道:“那好,我在外面等著,五分鐘!”
王金民離開之后,程玉菲向麻雀道:“你聽著,馬上離開黃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