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東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扔在了地上,玻璃酒杯摔得粉碎,他轉身就走,卻被譚子明攔住了去路,譚子明道:“走那么急,是不是擔心說出真相?”
陳昊東道:“原來,你們聯合起來害我!”
譚子明冷笑道:“你真能抬舉你自個兒,想害你根本用不著那么麻煩,我關心得是小姐的安危。”
羅獵道:“陳昊東,你去見白云飛是不是?”
陳昊東大吼道:“我為什么要向你交代?”
羅獵道:“你去見白云飛,白云飛沒有見你,而是派他人過來和你見面,你仔細想想整件事就是一個圈套,他們只是支開你,劫走了蔣云袖,劫走蔣云袖的目的不是為了對付你,你可能已經成為了一顆棄子。”
“你胡說!”陳昊東喘著粗氣轉過身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羅獵。
羅獵的表情依舊風輕云淡,他抿了口酒道:“白云飛到底想干什么?”
陳昊東大吼道:“誰說我去見白云飛?誰說我跟他有聯系,你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信口雌黃!”
羅獵嘆了口氣道:“陳昊東,你的頭腦真是有些問題。如果蔣云袖出事,你以為督軍會讓你活著離開黃浦?你在黃浦的確有些人馬,可是在楊超的事情之后,你還指揮得動誰?梁再軍嗎?他和他的振武門根本沒有任何人去幫你找人,你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
陳昊東指著羅獵道:“你胡說……你胡說……”
羅獵向前走了一步,進一步摧垮他的心理防線:“楊超在離開巡捕房之前已經招供,當晚他參與了殺死常柴的行動,而那次行動的組織者就是你!”
陳昊東向后退了一步,他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他一直都在擔心楊超會出賣自己,按照羅獵的說法,極有可能存在這份證詞。他搖了搖頭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你休想誣我清白。”
羅獵微笑道:“嘴巴可真硬,楊超雖然被劫走,可是只要他活著我就能把他找出來,到時候我看你還如何抵賴。”
陳昊東道:“羅獵,你就是跟我作對,你永遠都在跟我作對!”
羅獵道:“常柴不會白白死去,福伯的死因我更會追究到底,陳昊東,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揚起酒杯,鮮紅色的酒水潑了陳昊東一臉,陳昊東被徹底激怒了,他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卻被譚子明用手槍抵住了腦袋,陳昊東不得不停下腳步,大吼道:“有種你就開槍!”
譚子明道:“我會開槍,不過不是現在,你給我滾,去找白云飛,讓他交出我們小姐。”
陳昊東慢慢退了出去,后面倉庫的大門緩緩拉開,他意識到今晚羅獵并沒有想殺他,不然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直到他退出倉庫的大門,方才敢轉過身去,他的車就停在外面,陳昊東上了車,啟動汽車,他認出這里是虞浦碼頭,他再不敢停留,驅車向外面駛去。
譚子明和羅獵并肩望著遠去車車影,譚子明心有不甘道:“就這么放了他?這廝絕對有問題。”
羅獵道:“人不是他抓的。”
譚子明道:“你是說白云飛?可他為什么要抓我們小姐?”
羅獵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答案,不過他隱約覺得這件事極有可能跟自己有關,白云飛和譚子明一樣,他們都仇視自己,只是前者要比后者可怕的多。羅獵道:“你派人盯緊陳昊東,他應該會想辦法和白云飛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