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東道:“你也去啊!”
麻雀道:“就當是出海觀光了。”她打量著陳昊東道:“你的臉色不好看啊。”
陳昊東嘆了口氣道:“因為云袖的事情,我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麻雀道:“過去怎么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至情至圣的人。”
陳昊東知道她在嘲諷自己,輕聲道:“誰都有動真情的時候,你對姓羅的不也一樣。”
麻雀冷冷望著他道:“不要拿我和你相比,你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陳昊東道:“我當然比不上你!”
麻雀道:“你做了那么多的壞事,這次居然還敢上船,你不怕我們為福伯報仇?”
陳昊東道:“我沒殺他,為什么非得要將我沒做過的事情栽贓到我的頭上?”
麻雀道:“福伯當年沒有說錯,你這個人志大才疏,空有野心,卻沒什么本事。”
陳昊東怒道:“夠了!”
他可嚇不住麻雀,麻雀道:“你不敢呆在黃浦,是因為擔心呆下去會遭遇不測,你得罪了蔣督軍,又得罪了振武門,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
陳昊東被麻雀戳破心事,一張面孔變得鐵青,可是他又不敢對麻雀怎么樣,咬牙切齒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想怎么說都行,我不在乎,我犯不著跟你一般見識。”
麻雀道:“只是你打錯了算盤,陳昊東我警告你,如果你膽敢在途中搞什么花樣,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陳昊東冷笑道:“你以為我會被你嚇住?”
麻雀道:“反正都是一死,你沒什么好怕,對了,知不知道這艘船是前往什么地方的?”她壓低聲音道:“東山島,等到了那里,就是你的死期!”
陳昊東在得知他們即將前往東山島的時候,著實被嚇得不輕,他原指望著途中能夠有機會逃離這艘炮艇,可從現在的處境來看,想要從眾人的眼皮底下溜走幾乎沒有可能,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麻雀有句話并沒有說錯,反正都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的?
前往東山島的一路風平浪靜,正應了程玉菲的那句祝福,譚子明做事周到縝密,他在為這次的探險積極準備的時候,羅獵多半時間都在甲板上沐浴著陽光,調息靜養,自從回到這個時代,他的身體尚未完全得以康復,羅獵有種預感,這次的冒險歷程應該不會一直風平浪靜,也許會面臨一場兇險的考驗。他總是不由自主將這次的冒險和上次白云飛請他尋找太虛幻境的事情聯系起來,甚至懷疑這次也和白云飛有關。
陳昊東生病了,開始大家都以為他在裝病,可經過隨船醫生的診斷,他的確得病了,應當是水土不服。只是陳昊東的癥狀和常見的水土不服并不相同,后者通常表現為嘔吐腹瀉,而陳昊東始終高燒不退,他的體溫最高曾經達到了四十一度,這讓大家禁不住懷疑這廝會不會死在這條船上。不過他的病情在第三天得到了好轉,體溫也開始漸漸恢復正常。
除了隨船醫生,并沒有其他人關心陳昊東的死活,按照麻雀的說法,這廝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
他們已經順利進入了海龍幫控制范圍內,事先得到通報的海龍幫方面,派出了兩艘小艇前來引路,因為通往東山島的海路暗礁遍布,極其復雜,如果沒有熟悉地形的人引領恐怕會遇到意外。
譚子明和邵威兩人站在船頭,雖然前方有小艇引路,譚子明仍然不敢掉以輕心,通過幾天的接觸邵威和他已經很熟,笑道:“譚兄不必擔心,有我們的人引路,絕不會出任何的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