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道:“你快走,我擋住他們。”
羅獵點了點頭,轉身向東山島的頂端逃去,麻雀雖然希望羅獵離開,可是看到他如此果斷地離開心中還是感到有些失落,突然羅獵伸出手去,擊打在她的頸后,麻雀感到眼前一黑,被打得暈了過去。
羅獵之所以將麻雀打暈是為了防止她反抗,麻雀已經被喪尸病毒感染,很快就會發作,他必須抓緊時間帶著麻雀來到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躲避起來。
距離他們最近的地方就是一號炮臺,炮臺此前已經被喪尸利用火炮摧毀,盡管如此,主體結構并未損壞,羅獵帶著麻雀從洞口進入其中,再用石頭將洞口封住。
羅獵剛剛藏身完畢,就聽到外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一顆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被喪尸發現他們就在這里,顯然要被甕中捉鱉了,就在此時,一顆炮彈從港口的方向射來,正落在一號炮臺附近,炮彈在喪尸群中爆炸,那群喪尸被炸得血肉橫飛。
整個地面都因爆炸而劇烈震動起來,羅獵的身體撞擊在堅硬的石壁上,炮臺外面的巖石再度發生了坍塌,里面狹窄空間的光線頓時黯淡了下去,仿佛瞬間就來到了黑夜。
麻雀被這次劇烈的爆炸震醒,她揉了揉昏昏沉沉的頭,感覺胸腹中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喉頭口唇都要干裂開來,她聞到一股香甜誘人的味道,這味道來自于羅獵肩頭正在流出的血液。
麻雀的意識仍然清醒,她知道自己體內的喪尸病毒正在發生作用,小聲道:“你為什么不殺了我?”
羅獵抽出飛刀,麻雀點了點頭,她閉上雙眸,仰起頭,露出雪白的粉頸,能夠死在心愛人的手中,她死而無憾。
羅獵的這一刀卻并未刺向麻雀,而是割開了自己手腕的肌膚,鮮血從他的手腕處汩汩流出,麻雀瞬間睜開雙目,她對鮮血擁有著前所未有的敏感和渴望,羅獵將流血的手腕湊了過去,麻雀用力搖了搖頭:“不……”
羅獵道:“我的血液中有喪尸病毒的抗體,也許這能夠解決問題。”
麻雀在竭力抵抗著來自心底最深層的誘惑,可是她終于還是無法和這誘人的血腥抗衡,突然抓住了羅獵的手腕,用力吸吮著他的鮮血。
羅獵感覺體內的鮮血加速奔逸而出,雖然他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仍然沒有料到麻雀的櫻桃小口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吸吮能力,如果這樣下去,用不了太久時間,自己體內的血液就會被麻雀吸干。
羅獵意識到自己應該盡快終止這樣的狀況,可他又不忍心,如果現在將麻雀推開,可能就喪失了這營救她的唯一機會。
麻雀突然尖叫道:“不!不可以!”她放開了羅獵的手,猛然向一旁的巖石撞去,她并未完全喪失理智,殘存的意識告訴她自己就算是死,也不可以讓羅獵用生命的代價來拯救自己。
羅獵流血的大手及時抓住了麻雀的肩頭,麻雀的額角還是在巖石上擦破了皮,她的身體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她雙手抱著自己的肩頭,蜷曲在地面上,痛苦地掙扎著。
她感到寒冷,每條骨頭的縫隙,每個毛孔都有冷氣在不斷滲出:“我好冷……我好冷……”
羅獵不知為何會發生這樣的狀況,根據他的觀察,普通人被喪尸咬傷或抓傷之后,基本上在十分鐘內就會發病。從麻雀被抓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遠遠超過了正常的發病時間,而且她始終還保持著意識清醒,或許和剛才吸入了自己的血液有關。
羅獵曾經有過被喪尸抓傷的經歷,不過那次林格妮是通過肌膚之親的方式營救了自己,雖然羅獵很想營救麻雀,可是在道德層面上過不了這一關。
此時外面下起雨來,雨水從巖石的縫隙中滲入這昏暗狹窄的空間,麻雀周身顫抖著,羅獵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痛苦,展臂將她抱入懷中,麻雀的意識有些模糊了,俏臉緊貼在羅獵堅實的胸膛上,囈語道:“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