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軍提醒他道:“別忘了,當年這樁交易你是知情的。”
老劉道:“正因為我知情,所以才知道這樁交易不合規矩,我的錯我會承擔,可我也提醒您,羅先生不會因為您離開了盜門這件事就此罷休,門中那么多的兄弟也不會咽下這口氣。”
梁再軍道:“那就是威脅我了?”
老劉微笑道:“不敢,我只是傳個話,羅先生說了,三天就派人收回物業,您當年用來購買這地兒的錢會一分不少的還給您,至于您用了那么久,租金也就算了,只當抵了您這筆錢的利息。”
梁再軍恨恨點了點頭道:“他倒是算得仔細,聽起來反倒是我占了你們的便宜。”
老劉道:“反正話我都給您帶到了,何去何從您自己選擇。”他起身準備離去。
梁再軍叫住他道:“老劉,你我畢竟也算是相識多年,我為何要離開盜門你心里最清楚。”
老劉道:“沖在相識多年的份上,我給您一個忠告,中華是咱們的根,盜門是咱們的家,有道是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人就算再怎么也不能把自個的根本給忘了。”
梁再軍道:“你在教訓我?你憑什么教訓我?我為盜門流血流汗,立下多少功勞,可最后又得到什么?用得上你來教訓我?”
老劉笑瞇瞇道:“我只是過來知會您一聲,教訓你的另有他人!”
梁再軍很快就明白了老劉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還沒有等到三天的最后期限,就傳來楊超被抓的消息,楊超在羊城被抓,而且抓他的并非警察,而是盜門。梁再軍此時方才想起盜門這千年傳承的門派果然非同一般,雖然幾經分裂,暫時處于低潮,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動作起來,其實力仍然深不可測。
如果楊超落在警方的手里應該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落在了盜門手里,單單是殘害本門兄弟這一項罪狀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梁再軍再次去拜會了船越龍一。
船越龍一身穿和服默默擦著他的那柄明如秋水的太刀,梁再軍從他的背影就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垂手站在一旁,斟酌了半天方才打破沉默道:“船越先生,這次您真得幫幫我。”
船越龍一仍然專注地擦著太刀,不以為然道:“不是已經幫過你好多次了?”
梁再軍道:“楊超被盜門給抓了。”
船越龍一道:“此前我就提醒過你,讓他走得越遠越好。”
梁再軍道:“我的確交代過他,可是盜門的勢力遍布大江南北,我也沒有料到他居然會這么快就被抓。”
船越龍一道:“看來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梁再軍看到船越龍一如此漠然不由得有些慌了;“船越先生,現在只有您才能救他了。”
“怎么救?”船越龍一反問道。
梁再軍道:“用陸威霖換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