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走,咱們過去看看。”
說話聲清晰地傳進了羅獵安翟的耳朵中,但此刻,他倆已無去路。從管道中爬出來逃跑,無異于自曝行蹤,哥倆體力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被人家追上是遲早的事情。只能屏住呼吸不發出一絲動靜,寄希望于來人粗心,未能發現他們。
路上的二人很快來到了工地,手電筒的光亮下,卻是一片泥濘,那二人似乎有些猶豫,其中一人道:“要不算了吧,就當咱們看過了,沒發現。”
聽到了這話,羅獵和安翟均松了口氣。
另一人卻道:“咱們好歹也得留下幾個腳印吧,不然,彪哥追問下來,實在是無法交代哦!”
先前那人靜了片刻,才應道:“那好吧,咱兄弟兩個就遭點罪好了,等抓到了那倆兔崽子,將賬算到他們頭上得了。”
再聽到這話,羅獵安翟又不免緊張起來。
那二人當真下了工地,深一腳淺一腳向那堆水泥管道跋涉而來。
安翟緊張到了極致,終于崩潰,帶著哭腔叫了聲:“羅獵,咱們跑吧!”
這一嗓子無異于出賣了自己,羅獵也是無奈,只能跟著從管道中爬出,迅速扯上了安翟,繞過那堆水泥管道,向工地深處跑去。那追來的兩人也不著急追,只是用手電筒照著羅獵安翟哥倆的背影。
跑出了十來步,羅獵卻停了下來,借助后面照射過來的手電筒的光亮,羅獵看清楚了,前方根本是無路可逃。
那二人獰笑著向羅獵安翟一步步逼來,其中一個還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
“小樣,你倒是跑啊?不是挺有能耐的嗎?要不要跟我們哥倆干一仗?”
安翟雙手合十,又是點頭又是哈腰,哀求道:“不能怪羅獵,是我挑撥他逃走的,你們要是生氣那就打我一頓好了!”
另一人獰笑道:“打你一頓?哪有那么簡單,彪哥已經放出話來了,抓到之后,任憑弟兄們隨意處置。什么叫任憑處置?就是死活都行,只要不放了你們跑出唐人街就成。”
羅獵咬了下牙,攔住了仍要哀求的安翟,對那二人道:“以大欺小,臭不要臉,你們今天若是不殺了我,遲早有一天我會找你們全都討還回來!”羅獵年紀雖小,但心思縝密,濱哥也好,阿彪也罷,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功夫,請了那么好的醫生,來為自己看病,并將自己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又豈能因為逃走這點破事而動了殺機呢,最多就是抓回去給點皮肉之苦的教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