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頓,安翟帶著哭腔嚷道:“一定是那五狗干的!大師兄,咱們要想辦法救師父啊!”
趙大新茫然搖頭,道:“那鐸沒這個實力能對付得了師父,再說,這飛針暗器也不是那鐸這等人便能掌握的。”
羅獵若有所思,道:“大師兄,你跟師父久一些,你好好想想,師父還有別的什么仇家么?他們會不會是從大清朝追過來的?”
趙大新仔細想了一會,卻仍是搖頭,“我跟了師父十好幾年了,從來沒聽師父說過有什么仇家。”
安翟幾乎要哭出聲來了,抽噎道:“不是那五狗干的又會是誰干的呢?大師兄,你一定要想出辦法來救師父啊!”
趙大新長嘆一聲,道:“大師兄現在跟你一樣,也是頭蒙蒙的,哪里能想到什么辦法呀,咱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明天師父還沒回來,我去求一個人,只有他,或許能救得了師父。”
安翟不依,嚷道:“為什么不是現在就去啊?等過了一夜,師父會不會有危險啊?”
羅獵攬過安翟的肩膀,勸解道:“這深更半夜的,你讓大師兄怎么好去求人呢?再說,暗算師父的人若是真想殺了師父的話,咱們現在去求人也來不及啊!”
安翟無言辯駁,只是默默抽噎。
趙大新勉強擠出一絲笑來,道:“回去吧,說不準這根飛針和師父一點關系也沒有,而師父這會兒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呢。”這話說出來,連趙大新自己也不會有一絲的相信,路上,他又叮囑道:“你倆記住了,師父被暗算的事情不要告訴其他師兄師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老鬼一夜未歸,趙大新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他先去了小安德森的辦公室。
小安德森對趙大新的詢問是一頭霧水,道:“不,趙先生,我從來沒有招聘過中文翻譯,你們的英文水平和我交流起來沒有問題,我為什么要花這份冤枉錢呢?還有,昨天晚上我有些不舒服,早早地就離開了辦公室,從沒讓任何人去通知老鬼先生說我要見他。”
小安德森沒必要撒謊,他也絕無可能跟暗算師父的那伙人沆瀣一氣。同時,師父的一夜未歸,以及小安德森的這番話語,包括夜里撿到的那根飛針,基本上可以斷定師父老鬼確實遭到了暗算。
只能求助顧先生了。
從小安德森辦公室出來,趙大新將羅獵安翟二人打發回了宿舍,然后只身一人去了安良堂堂口。
那鐸一大早便被李喜兒派來的人給叫走了。
出門上車,李喜兒派來的人遞給那鐸一條黑色的布帶,道:“那五爺,李大人定的規矩。”那鐸只是一怔,隨即便明白了對方用意,于是順從地用黑布帶子纏上了自己的雙眼。車子行駛了很久,七拐八拐,就算是車上的人仔細分辨,也絕無可能記得住路線。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像是倉庫一樣的建筑前,李喜兒的人為那鐸解開了黑布帶,道:“那五爺,請吧,李大人在里面等著呢。”
那鐸隨著李喜兒派來的人舉步走進那幢建筑,在二層的一間房間中,見到了李喜兒。
“小的叩見大人。”一進門,離李喜兒尚有五步之遠,那鐸納頭便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