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可不會喝酒,從小到大,從未沾過一滴,那酒喝到了嘴里,只覺得又辣又苦,勉強咽下喉去,卻嗆得連聲咳嗽。
董彪笑道:“男人不愛喝酒可以,但不會喝酒怎么能行?來,跟彪哥學,咽下之前,先屏住了呼吸!”
羅獵學著,感覺果然好了許多,但也就喝了三五杯,頭便暈了,眼睛看東西也有些模糊。“濱哥,彪哥,我可能喝醉了。”羅獵說完這句話,便歪了頭,睡著了。
趙大新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給羅獵蓋上,待坐回來時,對曹濱道:“濱哥,布蘭科的麻煩解決了,我想,明天就帶羅獵回去了。”
董彪道:“你不是說羅獵已經無法登臺表演了么?回去干啥呀。”
趙大新道:“彭家班跟環球大馬戲團的合約還有半年才能結束,我跟小安德森先生說了,等合約結束了,也就不再續簽了,到時我帶著羅獵再回來就是。”
董彪笑道:“不就是半年時間么?我去跟你們的小安德森說去,大不了陪他違約金就是了。”
趙大新道:“彪哥,這不是錢的問題,濱哥一再教育我們,承諾重于天,師父既然對小安德森做出了承諾,那么我這個做徒弟的就一定要幫師父兌現了。”
曹濱道:“大新說得對,這不是錢不錢的事,這事關安良堂的信譽。”
羅獵發出了一聲夢囈,身上蓋著的外套滑落了下來,董彪嘆了口氣,伸手為羅獵蓋好了,并道:“你回去就回去吧,把羅獵給我留下來,這小子有點天賦,跟著我,最多三年,安良堂便可以多一個神槍手。”
趙大新苦笑道:“恐怕,羅獵他不會同意。”
董彪頗有些不耐煩,道:“你是他大師兄,你說了,他肯定聽。”
趙大新搖頭道:“羅獵肯聽我的,是因為我從來不強迫他做什么。”
董彪大笑,道:“你說什么?不強迫他?不強迫他,他能練出這一手飛刀絕技?你可拉倒吧,大新,咱們都是過來人,想當初練功,誰不是被打罵出來的?濱哥,對不?”
曹濱和董彪既是兄弟又是師徒,董彪的槍法及格斗術全都是曹濱一手調教出來的,董彪開始練功的時候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曹濱卻一點臉面也不給,稍有偷懶便是拳腳相加,有時候,曹濱興起,還會用上棍棒。
聽到了董彪的調侃,曹濱微微一笑,回道:“大新沒說謊,羅獵確實是一個不需要被強迫的人,我早就說過,他很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