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咬牙切齒道:“晚了!諾力,得罪艾莉絲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趙大新在一旁微笑著靜靜地看著這對小情侶在胡鬧,眼神中流淌著欣喜和羨慕。相比羅獵和艾莉絲,他跟甘荷之間的愛戀可要平淡了許多。
二人終于鬧夠了,這才起身整理好了衣衫。趙大新吩咐道:“七師弟,去把你師兄師姐們都叫來吧,咱們按艾莉絲設計的節目走走場,若是感覺還可以,那晚上就上了這個節目。”
晚上,環球大馬戲團的第一場加演,彭家班的這個取名為《決斗》的節目被當做了壓軸表演。
甘蓮和艾莉絲扮演了一對母女,甘蓮扮演的母親送喜歡歌舞的艾莉絲扮演的女兒乘坐火車去遠方求學,卻在火車上遭遇了劫匪,為了保護女兒,母親被劫匪殺害。
這時,羅獵登場,用假飛刀將二師兄五師兄六師兄扮演的劫匪全部殺死,就當觀眾們以為這節目就此結束的時候,大師兄趙大新扮演的劫匪頭子出場了。一上場,便露了數手飛刀絕技,寒光閃閃的真飛刀射向了艾莉絲,不過,劫匪頭子并沒有殺人之心,那幾把飛刀貼著艾莉絲的頭頂脖頸和兩肋,插在了當做車廂的道具上。
趙大新的飛刀絕技自然博得了洛杉磯觀眾的熱烈掌聲,但,這并非結束,而是**環節剛剛來臨。
羅獵重新登場,和趙大新扮演的劫匪頭子展開了對決。
趙大新一把飛刀射來,羅獵回敬飛刀一把,兩把刀在二人的中間想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不等觀眾反應過來,趙大新再射兩把飛刀,羅獵毫不示弱,同樣以兩把飛刀相迎。
精彩的表演自然得到了人們的熱烈反響,觀眾們經過了短暫的因震驚而產生的沉寂之后,隨即爆發出了如雷一般的掌聲,并陸續起立,以表達他們內心中對舞臺上演員的崇高敬意。
觀眾席中,有一人甚為特殊。此人相貌打扮與其他洋人無異,左手拿著一頂黑色的毛氈禮帽,左臂上搭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身上穿著的西裝甚為考究。和其他觀眾一樣,這一位也站了起來,平攤左手,以右手很有節奏地拍著左手,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卻甚是復雜。
觀眾們的掌聲經久不息,趙大新帶著師弟師妹們一連謝了三次幕,觀眾們的掌聲才漸漸稀落下來。
觀眾陸續退場,趙大新羅獵他們也回到后臺準備卸妝,這時,小安德森激動地沖了進來。“哦,上帝啊,我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匯來形容我所看到的這個節目,趙,諾力,你們實在是太偉大了,這個節目絕對是環球大馬戲團有史以來最為精彩的,哦,不,應該說是整個美利堅合眾國所有馬戲團中最為精彩的節目。”小安德森一邊感慨唏噓,一邊擁抱并親吻了每一個人。
趙大新道:“謝謝您的稱贊,小安德森先生,能被你稱贊為環球大馬戲團最為精彩的節目之一,我感到非常榮幸。”
小安德森道:“不,不!趙,不是之一,是唯一!這檔節目配得上這種稱贊,我從五歲開始被父親領入馬戲這個行當,至今已有三十一年,我親眼見證過許多偉大的表演,但能讓我如此震撼且感覺不可思議的節目卻少之又少,恭喜你,趙,你和你的彭家班做到了。”
羅獵卸完了妝,湊過來道:“小安德森先生,客觀的說,我們表演的這檔節目不過是占了一個新奇的便宜,觀眾們沒見到過這種表演形式,更想象不到這種表演形式,所以,當他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自然會有一種震驚甚至是震撼的感覺,但看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畢竟,我們的表演內容還是單薄了一些。”
小安德森連連擺手,道:“不,不,你們東方人有句話說得好,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想,我應該是個內行,馬戲行業中,表演飛刀節目的不在少數,不管是睜著眼還是蒙上眼,發出的飛刀射向的全都是固定靶,蒙上眼的難度雖然大了許多,但只要練得熟練,把每一個動作要領把控到絲毫不差,也就能做得到了。可是,以飛刀射移動靶,卻要比蒙眼射飛刀還要難,你大師兄之前表演的飛刀射飛碗的節目就已經讓我嘆為觀止了,但是,碗被拋向空中的速度并不快,要比你大師兄發射出來的飛刀慢多了,諾力,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做到的,但我認為,你絕對是飛刀界的天才,無人能及。”
羅獵笑道:“小安德森先生,換了別人發射飛刀,比如說你,射出來的飛刀肯定沒有我大師兄快,但我卻不敢保證能擊落它,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