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棟蹙起了眉頭,道:“那彪哥知道嗎?”
趙大新反問道:“非要得到彪哥的同意嗎?”
陸文棟解釋道:“大新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趙大新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打斷了陸文棟的解釋,道:“羅獵是濱哥選定的接班人,我不想讓他被當成了靶子,彪哥要是不高興,大可去跟濱哥告狀,該是什么懲罰,我趙大新認了。”
孫先生圓場道:“你們不用爭執了,都是為了保護我,再引得你們兄弟產生矛盾,我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陸文棟嘆了口氣,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趙大新笑了笑,轉而對孫先生道:“讓您見笑了,孫先生,剛才文棟兄弟說到的那個我的小師弟,今年還不滿十八歲,他太年輕了,做事經驗不夠,我擔心他留在車上會壞事,所以就沒讓他上車。沒關系的,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也跟彪哥說過了。”
陸文棟在一旁嘟囔道:“既然說了,那干嘛非得嗆我呢?”
趙大新沒搭理陸文棟,繼續跟孫先生聊天,問道:“孫先生,我看您的面相還有聲音,您今年應該有四十歲了吧?”
孫先生笑道:“前年入不惑,今年已是四十有二嘍。”
趙大新跟著笑道:“可單看您面相,不聽您聲音,還以為先生只有三十來歲呢。”
孫先生道:“或許是膚色所致,我少年時旅居檀香山求學,那兒空氣濕潤,常年如春,而我又久居課堂,極少受到風吹日曬,故而這皮膚要比常人白皙一些。”
趙大新問道:“孫先生是哪里人士?依我看,理應是南方人才對。”
孫先生笑道:“趙兄眼力過人啊!孫某確是南方人,祖籍廣東中山。”
趙大新點了點頭,道:“怪不得,我聽說那廣東也跟檀香山相差不多,也是四季如春。”
孫先生笑道:“可不是相差不多啊,孫某祖籍,應該說是四季如夏還差不多。”
說著聊著,不覺間,火車已經啟動,待趙大新發覺時,那火車的速度已經上來了。望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樹影房屋影,趙大新不禁感慨道:“什么時候咱們中華也能像人家美利堅一樣先進啊?”
孫先生接話道:“只要四萬萬漢人同胞團結起來,我相信,這一天并不遙遠。”
趙大新嘆道:“你說,這滿清朝廷怎么就那么不爭氣呢?起初,我以為是咱們中華人比不上人家洋人聰明,可到了美利堅之后才發覺,那洋人也不怎么聰明啊,可人家就是比咱們要先進許多。濱哥說,這全怪滿清朝廷,太**,太封閉,孫先生,您覺得呢?”
孫先生淡淡一笑,道:“你們濱哥說得對,滿清朝廷確實是**封閉,但這只是表象,若是不能挖其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