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道:“我懂了,賓尼,你老了,杰克也老了,湯姆也一樣,只有我才適合做這種事情了。賓尼,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夠幫你解決了這個麻煩。”
賓尼欣喜的同時又有疑慮,道:“一個月?一個月夠嗎?”
羅獵拍了拍賓尼的肩,道:“夠還是不夠,那不就看你這個當教練的了嗎?”
賓尼點了點頭,道:“諾力,你的基礎很好,悟性也高,只是,這每天的訓練時間……算了,說了也是白說,因為我根本做不到。”
羅獵再拍了兩下賓尼的肩,笑道:“湯姆有沒有跟你說過另外一句中華箴言,叫‘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意思是說,做師父的只需要教會了徒弟最基本的就夠了,至于徒弟能學到怎樣的高度,那就看徒弟自己的了。”
各行有各行的道,中華如此,美利堅亦是如此。賓尼做為館主將井滕一郎請進了搏擊俱樂部,若是館主找不出人來擊敗他,那么就沒有權力將他趕出去,除非,他自己呆膩了而主動離開。金山的搏擊俱樂部并不多,大多數俱樂部均以拳擊為主要項目,向空手道跆拳道這種小眾搏擊技法很難找到飯碗。而賓尼當初向井滕一郎開出的待遇條件又相當不錯,因而,井滕一郎根本不會產生自動離開的念頭。
井滕一郎欺負賓尼年老力衰打不過他,同時也時刻提防著老賓尼手下的學員,但凡老賓尼添了新學員,井滕一郎總是會先下手為強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甚至不惜失了臉面而出手教訓,為的只是嚇倒了賓尼的新學員,使之學了第一期后再也不會跟著賓尼學練第二期的課程。而俱樂部其他教練,則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任由井滕一郎在俱樂部中飛揚跋扈。
井滕一郎并非是單純的一個莽夫,事實上,羅獵的背景他已然知曉。井滕一郎不想也不敢招惹曹濱,但在行規的范圍內,挑釁一下羅獵,倒也沒什么大不了。只是,井滕一郎也不敢將事情鬧得太大,于是,在差不多的時候便作罷了。但井滕一郎依舊警惕地觀察著羅獵,若是羅獵真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飯碗的話,那么,井滕一郎也只能鋌而走險。
但,好像是他自己多慮了。
那羅獵,不單是當場認了慫,而且,在接下來的訓練中明顯不如之前那樣投入,勉強熬完了三個小時的課程時間,便匆匆換了衣服回去了。
出了俱樂部,回到了車上,跟著羅獵一同過來的那位安良堂兄弟在車上睡得是一塌糊涂。羅獵按了下喇叭,叫醒了那兄弟,道:“怎么樣,做到娶媳婦的好夢了嗎?”
那兄弟揉了揉眼,不好意思笑道:“昨晚值夜,以為補了一上午的覺可以補回來了呢,沒想到呆在車上又睡著了。”
羅獵道:“彪哥就是多事,我這車技,還需要請你來保駕護航?”
那兄弟笑道:“諾力兄弟的車技當然沒問題,彪哥只是擔心車子會出故障。”
羅獵撇嘴笑道:“你真會說話,誰都不得罪。”發動了汽車,羅獵上了路,又道:“哥們,還得辛苦你跟我轉一圈,等我辦完了事,請你吃大餐啊!”
憑著記憶,羅獵在市區兜了好幾個大圈,終于找到了席琳娜的住處。
“哦,是諾力啊!”席琳娜為羅獵打開了房門,并將羅獵請到了房間中,“艾莉絲去看她大師兄大師嫂的孩子了,怎么,你沒見到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