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神父感激笑道:“諾力,你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事實上,我也曾經有過擔心,但現在卻不需要了,我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
羅獵疑道:“新工作?莫非你重操舊業,繼續當神父嗎?”
西蒙神父道:“不,諾力,自從我離開了圣約翰大教堂,我便失去了做神父的資格。不過,我的這份新工作仍舊跟教會有關,金山神學院,他們答應臨時聘用我了。”
羅獵瞪大了雙眼,道:“請你去做廚師嗎?天哪,你學會的是中華菜,在那邊并不受歡迎!”
西蒙神父笑道:“諾力,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諾力,我怎么可能去做一名廚師呢?我學到的廚藝,只會為我的朋友服務。他們聘我的崗位是老師,為金山教會培養合格的神職工作人員。”
羅獵撫著胸口笑道:“你早說嘛,早說我不就放心了?恭喜你啊,西蒙,以后吃你做的菜,即便不付錢我也會心安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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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尼的強項是西洋拳,西洋拳講究的是三要素,腳下移動的步法,上身躲閃的技巧,以及出拳的速度力量。羅獵有著中華功夫的底子,對腳下移動的步法和上身躲閃的技巧基本上是一點就通,不過十天的訓練,便得到了賓尼的贊賞,出拳的速度上,羅獵更不需要多加練習,因為,發射飛刀的出手速度遠大于一般拳手的出拳速度。只是,在出拳的力量上,羅獵卻是無能為力。
拳頭上的力道必須經過無數次地擊打沙袋才能提高,羅獵練習過幾次,卻惶恐發現,每次練過沙袋后,都會影響到發射飛刀的手感。羅獵自然不肯為了西洋拳有所成就而損害了他的飛刀絕技,因而,在出拳力量訓練的科目上總是在偷懶,甚至是拒練。
對賓尼來說,假若只是為了應付曹濱,那么他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可如今,羅獵重燃了賓尼趕走井滕一郎的希望,故而,對羅獵的這種訓練態度極為不滿。
“諾力,井滕一郎的唐手道已經是爐火純青,唐手道的各種技擊技巧非常霸道實用,能戰勝井滕一郎唐手道的,唯有絕對的力量。諾力,你其他方面的能力我都不會擔心,唯獨你出拳的力量,還是不足夠擊敗井滕一郎。”賓尼極力地控制著自己內心中的不滿,委婉地向羅獵提出了自己的希望。
近十天來,羅獵也細致地觀察過井滕一郎的唐手道,雖然只能是遠觀,而且還不能看得太久,但總體上羅獵并沒有感覺到那唐手道有什么過人之處,甚至還不及西洋拳法給羅獵帶來的收益。
羅獵的這種認識并非托大,事實上,唐手道便是中華拳法流傳到了琉球國和高麗國而形成,在琉球國,習武者更注重拳掌上的技巧,而在高麗國,則較為重視腿上功夫,于是便形成了唐手道的兩個流派。
“賓尼,我必須如實相告。”羅獵抖出一柄飛刀扣在了掌心,亮給了賓尼看,“前幾天,我確實是按照你的布置苦練出拳力量的,但我發現,每次練完之后,我的飛刀準頭都會受到影響。賓尼,我不可能放棄飛刀的,所以,我只能停下來擊打沙袋的訓練。”
賓尼愣了愣,為難道:“可是,沒有絕對的力量優勢,又如何能戰勝得了井滕一郎的唐手道呢?諾力,你不會是已經忘記了那個東洋人帶給你的羞辱了吧?”
羅獵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會,賓尼,相對我所受到的屈辱,我記得更清楚的是對你的承諾,這些天來,我一直在偷偷觀察著那個井滕一郎還有你只知道姓氏卻不知道名字的樸什么玩意,我認為,我現在就有機會擊敗他們,只是這種感覺還不是那么的強烈。再多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對付他們的招數。”
賓尼苦笑道:“井滕一郎在我俱樂部雖然驕橫跋扈,但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就過去了。只不過,湯姆在金山的威名卻不允許遭到任何挑釁,諾力,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