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濱向那醫生感謝道:“幸虧您醫術精湛,我代表病人向您再次表示感謝。”
那醫生連連擺手,謙虛道:“哦,不,事實上,我們并沒有對挽救病人做了多大的貢獻,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他所中的毒是印第安人最常用的一種毒,名叫幽靈箭毒蛙之毒,用這種毒淬在箭頭上,若是中箭部位為四肢的話,或許還有活下來的希望,但若是像你朋友那樣是胸口中箭的話,是不可能救下來的。”
曹濱疑道:“可是,我的朋友卻活下來了,這難道是奇跡嗎?”
那醫生搖頭笑道:“當然要感謝上帝,是他賜予了奇跡出現,而這個奇跡則是那個箭頭上淬的毒并不多,或許是淬毒的時候出現了紕漏,也或許是那箭頭被人清洗過,不然的話,你的朋友是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的。”
“被人清洗過?”曹濱登時愣住了。
印第安人做事嚴謹,不可能在淬毒的時候出現紕漏。那么,剩下來的唯一可能便是這桿箭在射向顧浩然之前,被清洗過箭鏃上的毒液。
倘若這個判定可以成立的話,那么只能說明刺殺顧浩然的那個殺手并不想要了顧浩然的性命。
既然殺手并不想要了顧浩然的性命,那就說明,此次暗殺并非是尋仇。
……
回到了堂口,曹濱將自己關進了房間,苦思冥想,反復推理。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打斷了曹濱的思緒,這使得他很是惱火。這若是在他自己的堂口,但凡交代過他需要安靜思考問題的時候,即便是天塌下來,董彪也會在門外擋著,絕對不會影響到他的思緒。可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堂口,曹濱也只能忍著心中一口郁悶之氣,收起了思緒,應道:“進來吧。”
趙大明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張紙片,來到了曹濱面前,低聲道:“濱哥,金山那邊的電報,咱們去醫院的時候就發過來了。”
電報自然是董彪發來的,一如既往地以英文的方式表達了中文的意思,而這樣的內容,也只有曹濱能夠看得懂:有無影相助,玉璽有戲,今晚開始行動。
看過電報內容,曹濱不由愣住了,這倒不是因為對董彪有所擔心或是反對董彪的決定,而是因為他隱隱覺察到了顧浩然被刺的幕后真相。
“大明,請留步。”曹濱叫住了正要退出房間的趙大明,問道:“半年前剛入春的時候,紐約不是舉辦了一場文物博覽會么?當時還據說可能會展出大清朝的開國玉璽,那段時間,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哦,大明,你不必多慮,我只是隱隱感覺到這場針對老顧的刺殺可能跟那枚玉璽有關聯。”
趙大明邊回憶邊道:“咱們原本對那場展覽會并沒有什么興趣,是孫先生來了紐約,跟顧先生見過了面,顧先生才對那場展覽會有了興趣。我們確實做了些事情,當時還打算請濱哥您和彪哥過來幫忙來著,可后來知道了內機局的人找上你們堂口,而您和彪哥要留在家里趁這個機會滅掉內機局,所以就沒跟您開這個口。我們弟兄們對顧先生交代的這種事并不拿手,顧先生在這種事上也沒什么經驗,要是鬼叔還在的話,或許還有機會,可鬼叔早就離開美利堅了,一時半會也聯系不上,所以,我們也只能是看了看,沒敢有什么正兒八經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