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濱面帶微笑,擺了擺手,道:“先不用麻煩,我還不餓。大明,你為什么不著急問我得出了什么結果了呢?”
趙大明不好意思笑道:“說心里話,濱哥,我是真想先問來著,可就怕太冒失了。”
曹濱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并招呼趙大明坐到了他的身邊,道:“我總算是梳理出了一些頭緒,但不敢確定,大明啊,你年輕,腦子活絡,幫濱哥驗證一下梳理結果的可能性吧。”
趙大明道:“大明哪有這個能耐?濱哥您說,大明跟您學習。”
曹濱淡淡一笑,道:“中午在醫院的時候,老顧的主治醫生說,那箭鏃上淬的毒并不多,或許是淬毒的時候出了紕漏,也或是那箭鏃被人清洗過,對這事,你怎么想?”
趙大明道:“那桿箭來自于印第安部落確定無疑,洋人沒踏上這塊土地的時候,印第安人或許會在淬毒的時候出些紕漏,但如今,他們的生存空間那么小,不可能在賴以生存的武器制作上再出現紕漏。所以,我傾向于那箭鏃真的被刺殺者清洗過。”
曹濱鼓勵道:“接著說,你還想到了什么,一口氣全都說出來。”
趙大明道:“刺殺者刺殺顧先生之前對箭鏃做了清洗,那么就表明刺殺者并不希望顧先生中箭身亡,或者,顧先生被送進醫院經過搶救勉強包住了性命正是那個殺手所希望見到的結果。”趙大明不經意和曹濱的目光交錯了一下,感覺到了曹濱的鼓勵態度,于是,繼續說了下去:“我猜測,那殺手之所以這么做,目的便是想分我們的心,擾亂我們的注意力,從而抓住機會,對我們實施毀滅性的打擊。”
曹濱道:“從常理上講,你的推測很有道理,但問題是,紐約安良堂在老顧被刺后的一兩天內確實分了心,甚至還一度出現了混亂,可對方卻沒有發起攻擊,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因而,你最后的推斷并不成立。”
趙大明道:“大明愿聽濱哥點撥。”
曹濱道:“你前面的分析我都認同,只是最后一點稍有偏差,對方并沒有打算對我們實施進一步打擊,他們想要的結果僅僅是讓我們分心。更深一步講,他們最理想的目的便是將我從金山調動來紐約?”
趙大明驚道:“調虎離山之計?”
曹濱微微點頭,道:“他們有沒有把我當成虎不敢說,但這段時間內,他們一定不希望在金山看到我。”
趙大明愣了下,不由問道:“濱哥,你說的他們,想到是誰了么?”
曹濱緩緩地出了口氣,沉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便是盜走那枚開國玉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