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顯然要比山德羅睿智的多,聽了屬下的言論,登時緊張起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相當嚴肅,他清了下嗓子,呵斥道:“在我們出發之時,并不清楚安良堂湯姆的真實想法,所以,那時候我們才做了最壞的打算。可眼下,我們完全有機會跟湯姆相處成朋友,若是我們存心破壞了這種關系,那么我認為將會是對馬菲亞組織的背叛。爭一時臉面的話就不要再提了,我是不可能在現階段做出得罪湯姆的決定的。”
馬菲亞組織繼承了洋人的言論自由的風格,但是,當領頭者做出了決斷之后,屬下兄弟必須遵照執行,這也是組織規矩。因而,當喬治做出最終決斷后,詹姆斯等人便不再反駁,不過,另一個現實問題卻擺在了喬治的面前。
呂堯的新賭場開業,馬菲亞到底是派人參加還是不派人參加?
不光是安良堂和馬菲亞,其他金山江湖門派也都收到了馬通寶盧通河二人親自送上的請帖。一時間,關于呂堯的各種話題傳的是沸沸揚揚。
再過一天,呂堯的新賭場張燈結彩隆重開業,并請了舞獅前來表演,賭場門口登時是鑼鼓喧天,好不熱鬧。然而,除了剛招募到門下的弟子以及前來看熱鬧的附近居民之外,別無嘉賓道賀。
賭場門內,放置著一張大床,床上鋪著厚厚的錦裘,錦裘上趴著個人,正是那焦點之人呂堯。大床左右,分別立著馬通寶盧通河二人,一眼看過去,便可以覺察到此二人心中的焦躁及不安。這也難怪,門戶初開,山頭初立,新賭場開業,請帖散出去幾十張,到頭來卻落了個無人道賀的結果,那么自己的臉面可就真的丟光了。
只是丟了臉面卻不是最嚴重的結果,原本指望的熟客賭徒也會因此而流失大部,那才是對他們最要命的打擊。賭徒都有扎堆心理,若不能依靠熟客撐起賭場的熱鬧場面的話,那么,這間新賭場的生意勢必會陷入到一個惡性循環中去。
“你們兩個怎么能沒精打采呢?要趕緊打起精神來,客人們就要到了!”呂堯淡定自若,胸有成竹,掏出懷表看了下時間,道:“九點鐘之前,彪哥一定會安排人過來,只要安良堂的人一到,各門各派便將紛踏而至。”
馬通寶回應道:“先生,恕我直言,我不認為那彪哥還會派人過來。”
呂堯淡然一笑,問道:“哦?何以見得?”
馬通寶道:“咱們在請帖上寫得很清楚,八點半,慶典開始。那彪哥應該能夠想到安良堂的作用,他要是愿意幫咱們一把的話,那派來的人早就該到了。”
盧通河跟道:“我認同寶哥的分析,先生,咱們不能再指望董……不能指望彪哥了,咱們得另想辦法才對啊!”
呂堯笑道:“那是因為你們兩個不熟知彪哥的個性,他呀,一定是在報復我那日給他吃了閉門羹。呵呵,我這個同鄉啊,雖然只比我小了三歲,但個性上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越是跟他親近的人,越是容易遭到他的捉弄,安良堂上下,除了濱哥,還有哪一個沒被彪哥捉弄過的?”
話音剛落,從外面沖進來一名門下弟子,急沖沖匯報道:“先生,寶哥河哥,安良堂來人了!”
馬盧二人陡然一凜,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那呂堯仍舊是一副淡定的神態,不慌不忙問道:“來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