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規規矩矩地抱起雙拳施了個禮,道:“不瞞呂三爺,我等在金山的生存空間極為有限,以此手段對待呂三爺門下弟子,也是出于無奈,望呂三爺見諒。”
呂堯冷笑道:“見諒?你讓我如何見諒?我身為一門之主,無法保護門下弟子的安危,反倒要見諒你們這幫肇事兇徒,傳出去,豈不是要被江湖朋友笑掉了大牙?”
劉進賠笑道:“我等有求于呂三爺,一時又不能分辨呂三爺是敵是友,只得請貴門馬兄跟我們辛苦走一趟。如此行為,確實冒犯了呂三爺,若是三爺不肯原諒,我劉進愿以貴門派規矩自懲三刀六洞以示賠罪!”
呂堯冷冷回道:“那倒不必,我呂堯已經自立門戶,三刀六洞已經不是我的規矩。至于你口中所說是敵是友,在你說明來意之前,最好不要做出定論。不過,你能看到這個空檔而敢于前來我家,說明你并非是平庸之輩,因而,我對你的來意也稍有期待,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劉進道:“呂三爺痛快!明人不做暗事,那我就直說了,我來找你只有一個用意,你我聯手,共同對付曹濱!”
呂堯呵呵一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年初被滅的大清朝內機局的殘留分子,而你的主使,則是內機局前任領頭人耿漢,對么?”
劉進迅速在心中盤算開來,若是那呂堯跟曹濱鬧翻只是故意設下的騙局,那么,此刻的呂堯理應裝傻才是,但眼前那呂堯卻毫無顧忌地將他們的老底揭了出來,這便可說明那呂堯聯手曹濱設局的可能性并不大。
又多了幾分信任的劉進干脆坦然承認了,淡淡一笑后,道:“呂三爺火眼金睛,我等晚輩不敢有絲毫欺瞞,沒錯,我就是當日因執行炸翻火車任務而僥幸逃脫曹濱董彪設下的陷阱的劉進,但我此刻意欲報復曹濱,卻絕非為內機局報仇。”
呂堯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們跟安良堂纏斗已久,為的不就是那批大煙么?我呂堯雖然沒參與其中,但這些個事情,卻瞞不過我。”
劉進道:“沒錯,兄弟我正是因此而來,那曹濱擋了兄弟的發財之道,兄弟不得已才會針對他。呂三爺,您所遭遇的處境,跟兄弟我不是如出一轍么?”
呂堯搖了搖頭,道:“你錯了!大錯而特錯!我呂堯對那曹濱雖然滿心憤恨,但始終是做過一家人。我可以跟曹濱鬧翻,甚或大打出手,不過,那都是關起門來的事情,而你,以及你背后的耿漢,卻是外人,江湖上沒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我呂堯絕不會和你們走到一起。”
劉進笑了笑,道:“江湖傳說呂三爺重感情講義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呂三爺再為曹濱講義氣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他是怎樣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