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濱道:“別墅中究竟藏了多少人多少條槍,我們一無所知,別墅中究竟是怎樣的建筑結構,我們也是一無所知,羅獵的身邊有沒有看守,看守的形式是怎樣,我們仍舊是一無所知。所以,此時攻進去,風險著實不小。”
董彪嘆道:“那明天夜里咱們就能知道了嗎?”
曹濱點頭應道:“有這個可能!”
董彪鎖著雙眉思考了片刻,道:“你是說羅獵那小子能將信息給咱們傳遞出來?”
曹濱再點了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董彪吁了口氣,道:“別急,讓我想想,假如我就是那羅獵,能有什么辦法將信息傳遞出來呢?”
曹濱笑道:“我勸你就別費那個心思了,我也想不到有什么好辦法,但我還是覺得羅獵那小子一定能想得到好辦法來。”
董彪將長條皮箱放回了遠處,并蓋上了后座,回到了副駕的位子上,點了根香煙,道:“那就讓那小子多受一天的罪吧!只要他不像二十年前的你那樣一心求死,咱們兄弟二人就一定能滅了李西瀘并將他救出來。”
曹濱瞥了眼董彪,面有慍色道:“你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稍一頓,曹濱又道:“我可能錯怪羅獵了,他今晚的表現如此冷靜,跟我二十年前完全不一樣。”
董彪撇嘴道:“可我看,卻還是一模一樣,二十年前的人,只要身邊有弟兄陪著,你也是相當的冷靜,只因為你并不想讓兄弟陪著你一塊去死。”
曹濱笑了笑,道:“可羅獵身邊的那二人,能稱得上是他的兄弟嗎?”董彪剛想回話,卻被曹濱止住:“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剛才的這句話說錯了,我承認,我跟那羅獵一模一樣,隨便什么人,只要真心誠意地叫我一聲濱哥,我便會那他當兄弟。”
董彪先是呵呵一笑,隨即又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濱哥,你說那紐約堂口的內奸究竟會是誰呢?大明他辦事不會那么毛糙,他一定會將消息封鎖在最小的范圍內,除了羅獵帶出來的那二人之外,還會有誰能提前得知羅獵要前往金山的準確消息呢?”
曹濱笑道:“這一點并不重要!等你見到了羅獵那小子,他一定會告訴你答案的。”
地下室中僅有一張光板床,上面沒褥沒席,更沒被子。
好在邁阿密地處南部,雖已到了十一月份,但氣溫卻猶如紐約的初秋。
羅獵沒跟秦剛顧霆客氣,直接躺在了光板床上。事實上,誰在那光板床上跟誰在地上并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一夜,說來也是奇怪,那秦剛居然一聲鼾聲都沒發出,而羅獵則一改失眠習慣,躺下沒多久,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