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保險柜卻不等同于開一般鐵鎖,對老鬼而言,天下的各種鎖都是同一原理,在他手中沒有難易之分。但對曹濱而言,保險柜的鎖卻是一道不小的坎。
“阿彪,別傻呆在這兒,我一時半會開不了它,而那女人射出的一槍很有可能是求助信號……”曹濱進到了主臥房,看到了那只保險柜,不禁到吸了口氣,急忙對董彪吩咐道。
董彪不等曹濱把話說完,已然明白過來,將兩把左輪拋給了羅獵,急道:“我去開車,等我回來!”奔到了樓下,正見到端著董彪拋下的毛瑟98步槍守在了門口的秦剛,董彪搶過步槍,將放在門口尚剩了十來枚手雷的袋子甩給了秦剛,喝道:“守好了大門,不管是什么人,只管用手雷炸他就是。”
面對羅獵看管的槍口,受了肩上的坦莉雅尖聲叫嚷道:“我已經發射了求助信號,用不了幾分鐘,整個邁阿密的墨西哥人都會趕來,而你們,是絕沒有機會打開保險箱的……”
殺女人是一種恥辱,除非是這女人罪大惡極,而坦莉雅不過是李西瀘的從犯,罪不至死。可是,就讓她這樣叫嚷下去,不單叫嚷地羅獵心煩,更為影響到曹濱開鎖,于是,羅獵狠了狠心,一拳揮出,擊在了坦莉雅的太陽穴處。坦莉雅悶哼一聲,就此昏厥,而羅獵甩著手,不住地倒吸冷氣,這一拳發力過猛,將自己的拳頭都傷到了。
主臥室中,曹濱輕輕地轉動保險柜的旋鈕,凝神貫注地聽著旋鈕發出的細微聲音,兩側臉頰不自主地滲出了滴滴汗珠。
別墅外突然傳來了手雷的爆炸聲,而曹濱仍舊未能打開保險柜。
安靜時尚不能分辨出密碼來,等到外面一陣又一陣的爆炸聲傳來,那曹濱更無可能再有機會打開那保險柜。
“濱哥,撤吧,咱們打不開,那別人也打不開!”羅獵勸說著曹濱,卻忘記了那坦莉雅只是昏迷而非死亡。
曹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來。
便在這時,秦剛沖了上來,喝道:“濱哥,羅獵哥,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曹濱看了眼秦剛,雙眸中突然閃出光亮,道:“還有手雷嗎?試一試能不能炸開它!”
秦剛卻將裝著手雷的袋子扔給了曹濱,撲到了保險柜前,喝道:“讓咱來試試!”
保險柜不大,卻也足有兩三百斤,那秦剛雙手兜底,試了下分量后,怒瞪雙眼,暴喝一聲:“起!”居然硬生生將那保險柜抱了起來。
曹濱在前,秦剛懷抱保險柜隨后,羅獵斷后,三人奔下樓來。
別墅之外,影影綽綽,看情形,將此處包圍起來的絕不下百人。只是,忌憚于秦剛拋出的手雷威力,一時間并無人敢往前沖。
遠處,突然亮起了兩道光芒,接著便是槍聲響起,曹濱立刻拔出槍來,快速向外射擊。從別墅門口到那些陰影綽綽的包圍之人,距離至少有五十余米,早就超過了曹濱那左輪手槍的有效射程。羅獵隨即意識到濱哥的用意本不是傷人,而是在干擾包圍之人的注意力,同時在告訴董彪他們所在的位置。
秦剛已經將保險柜放在了地上,此時,搶過曹濱背上的裝著手雷的包,掏出了一枚,拉開引信,猛吸了口氣,大喝一聲,將手雷擲出。那手雷在黝黑的夜色中劃出了一道看不見的弧線,落在了那些個陰影綽綽的人影當中。
“轟——”
爆炸帶來的火光,映射出數條飛向了四周的身形。
秦剛再掏出了一枚手雷,正欲拉開引信,卻被曹濱攔住:“不可再用,阿彪就要沖過來了!”話音剛落,那兩道燈光驟然提速,沖過了剛才的爆炸之處,直接撞開了鐵柵欄,駛過草坪,一個急剎車再加上一個橫向漂移,穩穩地停在了別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