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然點了點頭,道:“那都是小事,拿回了賬簿,那才是關鍵。”
羅獵再次插話道:“是啊,這關鍵可少不了秦剛的功勞啊!”
顧浩然看向了坐在最末端的秦剛,道:“大剛啊,羅獵兄弟已經兩次為你請功了,說吧,你想要怎樣的獎賞呢?”
秦剛登時漲紅了臉,磕巴道:“先生,我,我……”
羅獵著急,替他說道:“出發之前,我答應了他,等歸來之后,求顧先生為他賜字。”
顧浩然道:“大剛啊,除了賜字之外,你還想要些什么?”
秦剛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只是將自己的腦袋搖的像只貨郎鼓。
顧浩然道:“賜字一事,我應下了。但只是賜字,遠遠不夠,大明啊,你考慮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崗位,給大剛安排一下,都是堂口的老人了,只要忠誠,就理當重用。”
趙大明起身領命。
顧浩然再對羅獵道:“羅獵吶,你不能光為大剛請功啊,你才是最大的功臣,你總該也得要點什么吧?”
羅獵笑道:“想當年,我的命都是顧先生救下的,今天能幫顧先生做點事情,只有榮幸,那還需要什么獎賞啊?”
董彪撇嘴道:“真是個笨蛋!不知道老顧大哥是咱們安良堂六個堂口中最有錢的主嗎?不知道訛詐老顧大哥的堂口弟兄,那不叫厚道,叫笨蛋,懂不?”轉而再對顧浩然道:“羅獵面皮薄,不好意思向你開口,我就帶他說了,他知道你存了幾瓶好酒,想討一瓶來過過癮。”
顧浩然笑道:“是紅酒還是白蘭地?又或是威士忌?”
羅獵突然問道:“有沒有龍舌蘭酒呢?”
顧浩然饒有興趣道:“哦?你還知道龍舌蘭酒?看來真是個喝酒的行家啊!這樣好了,待會吃飯,想喝什么酒,你們兄弟二人隨便挑,想喝多少喝多少,只管盡興就好。完了我再送你兩瓶絕世珍品的龍舌蘭酒,那可是總堂主賞給我的,十年多了,我都一直沒舍得喝。”
羅獵道:“那我們不就成了奪人所愛了嗎?”
顧浩然嘆道:“我這身子啊,看來是再也喝不了酒了,酒這東西,必須要被懂它的人喝到肚子里才有意義。大明是個不懂酒的人,堂口弟兄們也找不出有資格喝總堂主賞賜的酒的人。所以啊,這酒歸了你,那叫物有所值,可不是什么奪人所愛。”
人逢喜事精神爽,以顧浩然的身子板,這會子說了那么多的話,理應該顯示出疲態才對,但拿回了賬簿,了卻他的一樁大心思,使得他精神頭出奇的好,說了那么多的話,不單未顯出疲態來,還要陪著大伙一塊吃飯。
董彪對顧浩然還真是不客氣,也不用讓人帶領,自己個輕車熟路地便去了顧浩然的酒窖,就像是條銀棍見到了滿屋的漂亮姑娘一般,進了顧浩然酒窖的董彪,兩只眼睛呲呲冒著綠光。這個好,那個也不錯,董彪拎起了一瓶,頗有些舍不得地放下了手中的另一瓶,挑了足足有十五分鐘,才挑選出了紅酒,白蘭地,威士忌各一瓶來。
回到了飯桌上,顧浩然調侃道:“阿彪啊,要不然到我紐約堂口來吧,只要你點點頭,我那酒窖就全歸你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