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座上的羅獵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董彪發動了汽車,腳踩油門,躥了出去。
走得遠了,這才重新壯起膽子來嚷道:“羅獵,你小子給我記住了,你算是把彪哥我給徹底得罪了,別讓我逮著機會,不然的話,彪哥我非得整死你不行。”
羅獵嘿嘿笑道:“我讓總堂主給我頒發一枚免酒令牌,我看你怎么整死我?”
董彪冷笑道:“整死你的辦法多了去了,你當彪哥只有喝酒這一招嗎?”
駱理龍接話道:“你就吹吧你,除了喝酒,只要你還能再說出一招來,就算我輸。”
董彪連著冷笑了數聲,才道:“想得美!想讓我事先說出來好讓那小子做好了準備,門都沒有!”
駱理龍道:“沒有門那有窗戶嗎?”
董彪撲哧一聲笑開了,道:“窗戶自然有,而且還有好幾扇呢,怎么?龍哥,想跳窗戶不成?”
駱理龍回道:“我跳你個頭,你小子也就落一張硬嘴了是吧?再跟龍哥嘴硬的話,龍哥就請示總堂主將你小子留下來給羅獵當司機,你信還是不信?”
董彪賠笑道:“信!你龍哥的話,誰敢不信?這叫什么來著?對了,狐假虎威嘛!”
在安良堂中,董彪雖是大字輩弟兄,比駱理龍低了一輩,但董彪入堂口的時間卻比駱理龍早了半年,而且,從對堂口的貢獻上講也要遠大于駱理龍,因而,那董彪的沒大沒小的個性,在駱理龍面前也是敢于彰顯。反過來對駱理龍來說,董彪這人有能耐,又豪爽,跟他頗為對脾氣,因而,在別的堂口弟兄面前始終要端著的駱理龍在見到了董彪之后,也是忍不住要跟他拌上幾句嘴才覺得過癮。
不過,想在嘴上贏了董彪,恐怕整個安良堂中,除了總堂主和曹濱之外,并無第三人。
曹濱在車上始終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問題,而羅獵聯手駱理龍,跟董彪斗了一路的嘴,卻也僅僅是個平手。車子開到了紐約堂口,曹濱董彪下了車,將車鑰匙甩給了駱理龍,并詢問了駱理龍一聲,要不要到堂口坐一坐,跟顧浩然打聲招呼再出去上街。
駱理龍則回道:“總堂主在家里還等著呢,能節省點時間就節省點吧,你們代我給他問個好也就是了。”
架出了總堂主來,那曹濱董彪自然沒得話說,只能轉身進了堂口,而駱理龍則發動了汽車,踩下了油門,帶著羅獵駛向了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