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道:“知道那姑娘被騙到哪兒去了嗎?”
趙大明道:“當然知道,不然的話,美利堅合眾國那么大,就憑咱們這點人手,上哪兒找她去呢?”
羅獵略顯失望,道:“那有什么好刺激的?找到那姑娘,帶回來就是了!”
趙大明輕嘆一聲,道:“可是,那姑娘被騙去的地方,卻甚是特殊。”
羅獵又來了精神,趕緊放下了剛端起來的茶杯,問道:“什么地方?”
趙大明淡淡一笑,回道:“加勒比海的一座島嶼。”
羅獵猛然一驚,道:“你是說那姑娘被海盜給劫走了?”
趙大明搖了搖頭,輕嘆道:“那地方雖然盛產海盜,但騙走那姑娘的人卻跟海盜扯不上關系,唉,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是風華豆蔻之時,當她被丘比特的小金箭射中了胸膛后,哪里還有什么理智呢?稀里糊涂地便跟那個騙子去追求所謂的愛情去了。”
羅獵道:“不管是被劫還是被騙,那位議員先生又是如何知曉他女兒的下落的呢?”
趙大明起身去了書桌后,打開了保險箱,拿出了一封信來,回到了沙發上坐定,將那封信交給了羅獵。“他們騙去了議員先生的女兒,以此為要挾,要那議員按照他們的指令行事。不得不說,他們很有眼力,被要挾的那位議員背景十分深厚,在參議院中的影響力不亞于議長,只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卻是那位議員萬萬所不能答應的。”
羅獵展開了書信,瀏覽了一遍。
信是用英文書寫的,內容很簡單,有一個叫做文森特的島嶼,一直以來都被大英帝國所控制,但島上的人們幻想著能夠獨立,希望這位議員先生能夠向美利堅政府施加壓力,支持他們反抗大英帝國的統治。
“那些人也真是愚蠢,難道他們不知道美利堅合眾國和大英帝國始終是穿一條褲子的嗎?”羅獵看完了信,將信放回到了信封中,交還給了趙大明,道:“騙走議員先生女兒的一定是個白人,說不準就是個英國佬,你說,他們這是何居心呢?哪有自己人要反抗自己國家統治的道理呢?”
趙大明道:“無非就是利益二字!他們雖然屬于統治階級,但卻不是統治者,假若他們能推翻了大英帝國的統治,那么他們所獲得的利益將會更大。這句話是總堂主委托駱先生轉達給我的解釋,我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弄明白這句話,不過我想,既然是總堂主的認為,那么就一定有著他的道理。”
羅獵點了點頭,道:“沒錯,萬事萬物始終離不開利益二字,總堂主答應了那位議員的求助,不一樣也是因為利益二字嗎?”
趙大明笑道:“沒錯!我剛從華盛頓回來,跟那位議員見過了面,他現在正籌劃參加加利福尼亞州的州長競選,等咱們把他的女兒找回來了,而他又能競選上了加州的州長,那么,西海岸無論是金山還是洛杉磯,只要是咱們看中的地塊,都能拿得下來,顧先生說過,不出三年,西海岸的地價至少能翻一倍,兄弟,這可是一筆天大的生意啊!隨隨便便一塊百十英畝的地,一進一出,根本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賺到你玻璃廠五年也賺不來的利潤。”
羅獵不懂土地生意,對趙大明的預期也做不出準確的評判,但從感覺上講,認為趙大明還是有些夸張了,玻璃制品廠好歹也是個實業,只要踏踏實實地去做,把產品做的比人家優良,就不愁賺不到錢,要說一年所賺到的錢比不上買賣一塊地來得多或許還可信,但要說五年賺到的錢還比不上一塊百十英畝的地塊買賣,羅獵卻是打死也不愿承認。
不過,這只是個小事,還影響不到羅獵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