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聳肩笑道:“這事啊,可別來問我。我患了失眠癥,有大剛的呼嚕聲我是睡不著,沒有大剛的呼嚕聲,我也是睡不著。我只是為你大明哥考慮,你覺得合適那就合適,你覺得不合適,那就……”羅獵嘿嘿一笑,拍了下秦剛的肩,賣了個好給他:“但大剛兄可是我的老搭檔了,你覺得再怎么不合適,我也會帶上他!”
秦剛自然向羅獵投來了充滿感激之情的一眼。
趙大明吃了個暗虧,頗有些憤憤不平,道:“你們金山堂口有彪哥這一張鐵嘴還不夠,居然又出了你羅獵這一口鋼牙銅齒,還讓不讓其他堂口弟兄活了?”趙大明做出了一副悶悶不樂且憤憤不已的樣子來,并摸出了香煙,點上了,猛抽了兩口,突然笑道:“我就在想啊,羅獵,你說你要是跟彪哥杠上了,誰能贏得了誰呀?”
羅獵一臉壞笑,懟道:“我倆隨便誰能夠贏了你!”
趙大明被懟了個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更是失去了扳回來場面的信心。
好在這時堂口弟兄過來通知,說后廚那邊準備好了飯菜,只等著他們幾個過去享用。趙大明趕緊抓住了機會,岔開了剛才的話題,帶著羅獵和秦剛去了飯堂。
火車票是明天下午的出發時刻,因而,當晚的這一餐可以放開了喝,即便喝大了,也不會影響到明日的行程,于是,趙大明便伙同了秦剛及另外兩名大字輩弟兄,向羅獵展開了‘進攻’,想在飯桌上將羅獵斗趴下,以挽回紐約堂口的臉面。
面對紐約堂口四位大字輩弟兄的輪番勸酒敬酒,那羅獵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最后不得已祭出了董彪交給他的絕招來。“酒桌上只論輩分年齡,咱們都是同輩弟兄,各位都年長于我,小弟理應向各位兄長敬酒才是。只是小弟酒量淺薄,做不到面面俱到,只能是聊表敬意。”說著,羅獵拿起了茶杯,倒去了杯中的茶水,斟滿了一大杯酒,端了起來,接道:“這第一杯酒,咱們弟兄們是不是應該先敬總堂主呢?這杯酒我干了,你們看著辦吧!”
那四位可沒想到羅獵竟然敢主動出擊,楞怔之余,想到可不能在杯子大小上被人家給笑話了,趕緊照著羅獵那樣,倒掉了茶杯中的茶水,換上了滿滿一大杯酒。
這一杯,可至少有二兩之多。
敬完了總堂主,在趙大明的授意下,叫張大輝的弟兄又要向羅獵敬酒。
“稍等!”羅獵擺手擋住了張大輝,再次舉起了倒滿酒的茶杯,道:“這第二杯酒,應不應該同敬顧先生呢?”
顧先生之后還有曹濱,曹濱之后,還有別的堂口的長輩,只要羅獵提出來,那么趙大明他們便無拒絕理由。
如此一招,羅獵自然難逃喝大了的結果,但紐約堂口的那四位也得陪著一塊喝大。
“想以車輪戰灌翻我?門都沒有!”羅獵在心中這樣想著,看著一籌莫展的趙大明,臉上禁不住又露出了壞笑出來。
三天后,羅獵趙大明及秦剛三人來到了邁阿密。
正如羅獵所言,并沒有什么人能夠記住他,也沒有多少人還能夠記住大半個月前在某幢別墅中發生的那場慘案。
邁阿密依舊是一副不死不活的蕭條落后模樣,整個城市很難見得到幾輛汽車,等在火車站附近的全都是些破舊的馬車和人力車,比起羅獵上次來到邁阿密時的感覺還要差了許多。這也難怪,坐游輪的都是些有錢人,而乘坐火車的,大多數都是些窮人,因而,少量的嶄新且豪華的馬車,都等在了碼頭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