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力,你以前是沒有體味的,可為什么你洗過澡了之后,這體味不見減輕,反而更重了呢?”安妮布雷森根本不懂得該如何給人留面子,總是心中想到了什么,嘴巴里便會說出什么來。
羅獵顯得有些緊張局促,且有些自卑,道:“以前……以前也有女孩說我有體味,但平時的時候,卻沒有人說起過。可能是我在激動的狀態下就會出現體味吧……哦,我說的激動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那種激動……”羅獵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插進了褲兜,把事先藏在褲兜里的一只小瓶子里的臭汗全都倒了出來。
那體味,無疑是更加濃烈。
洋人也有不輕的體味,但洋人身上的那種體臭跟黑人身上的體臭卻有著類別上的不同。洋人的體臭在洗過澡后再噴上香水是完全可以掩蓋住的,但黑人的體臭卻有著極強的穿透力,市面上尚無那款香水可以掩蓋的了。
再有,安妮布雷森是能夠忍受洋人身上的那種體臭的,但對黑人身上的那種體臭卻是無法適應,一來是因為那味道確實難聞,二來則是存在歧視的心理,認為嗅到黑人的體臭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而不幸的是,羅獵身上散發出來的,恰恰是黑人身上那種類型的體臭。
這種嗅覺上的作嘔刺激,直接使得安妮布雷森對羅獵的崇拜愛慕之心大大了折扣。隨即再稍作深一層的思考,那羅獵平時還好,可一旦到了需要的時候,便會散發出這種味道出來,豈不是大煞風景么?如此這般,莫說長期,便是一時,也無法用享受一詞,只能說是忍受而已。
“安妮,哈里斯將軍跟我說了……”但見安妮布雷森仍在猶豫,羅獵換了只手插進了另外一只褲兜,將藏在里面的另一只小瓶子里的臭汗也都倒了出來。“我想,你長得很漂亮,身材也相當不錯,我想……”
你還想個毛啊!
又是一股濃濃的體臭飄進了安妮布雷森的鼻孔中,惡心的快要吐了的安妮布雷森慘叫了一聲,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奪門而出。
房間中,那羅獵忍啊忍,忍啊忍,忍到了終于可以確定安妮布雷森已經奔出了招待所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羅獵終于不再強忍,干嘔了一聲后,沖進了盥洗間。
不容易啊!
那四位弟兄果然敬業,找到的黑人兄弟全都是一等一的可以殺人于體味的絕頂高手,就連羅獵這么強大的忍受力也是難以承受。
那身沾了黑人兄弟汗液的衣服顯然是不能要了,羅獵甚至產生了連自己身上的皮膚都不能要了的念頭,重洗了一遍又一遍后,嗅了嗅,卻還是感覺有些臭。
至于那房間的氣味,更是難以消散。
因而,從那間房間中落荒而逃的絕非是安妮布雷森一人,半個小時后,羅獵追尋著先烈的腳步,也逃出了那間房間。
逃出生天的羅獵敲響了小顧霆的房門,小顧霆聽出了外面的應聲乃是他最敬愛的羅獵哥哥,立馬歡天喜地的跑過來開了門。
“小霆兒,快聞聞羅獵哥哥身上還有沒有臭味?”羅獵進了門,立刻展開了雙臂,第一次洗過澡后,他為了演的逼真,特意將收集來的臭汗涂抹在了自己的兩側腋下。
小顧霆湊過來,嗅了嗅,搖頭道:“不臭啊,還挺香的呢!”
羅獵松了口氣,往小顧霆的床上一躺,道:“今晚上羅獵哥哥跟你擠一張床了。”
小顧霆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并問道:“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