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干脆變成了一個字:沒。
面對這種態度,董彪真想立刻買張火車票趕去紐約,將回電報的那小子狠剋一頓。
和董彪的焦急等待截然不同,曹濱這些天過得是悠閑自得,他將堂口的大小事務全都推給了董彪,自己只顧著陪海倫曬曬太陽說說話,并做一些恢復性的運動鍛煉。海倫的身體狀況實際上已經恢復了健康,卻絕口不提回報社上班的事情。
這一天,距離暴風雪襲來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曹濱依照慣例,陪著海倫在堂口院子里曬太陽,海倫突然驚呼道:“湯姆,你有沒有幫我向報社請假呢?”
曹濱猛然一怔,稍顯慌亂地搖了搖頭道:“啊?我把這事給忽略了。”
海倫撇著嘴,做出了一副很可憐的樣子,道:“那怎么辦啊?報社的制度是曠工超過一周半的時間就要自動除名,今天剛好過了期限。”
曹濱安慰道:“你這么優秀,金山郵報一定會對你網開一面的。”
海倫卻搖頭道:“可是,我不想被人照顧,不想讓報社為我一個人打破了制度。”
曹濱泛起了難為,道:“那還有什么其他辦法呢?海倫,請原諒,我從來沒有上班的經驗,所以……”
海倫哀嘆道:“我沒有了工作,就失去了收入,我將來怎么生活呢?”
這個問題好回答,曹濱立刻露出了笑容,道:“我可以聘請你啊,我以雙倍的價錢聘請你做……哦,不,海倫,我以我全部的身家聘請你做我的老板,這樣可以么?”
海倫張開了雙臂,抱住了曹濱,并附在曹濱耳邊悄聲道:“湯姆,其實我是故意將曠工日期拖到第十天的,我不想再做記著了,我只想每天陪在你身邊。”
曹濱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感動的漣漪,緊緊地抱住了海倫。
正在耳鬢廝磨卿卿我我之際,不識時務的董彪卻橫插了一腳進來,“濱哥,海倫,打攪一下哈。”待那二人結束了擁抱后,董彪接道:“堂口來了個陌生人,點名要見你,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單獨相談。”
曹濱蹙眉問道:“什么人?從哪兒來的?”
董彪應道:“一個洋人,說是從紐約而來。”
曹濱愣了下,然后對海倫道:“你先自己待一會,我去去就來。”轉而再對董彪道:“把他帶去我的書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