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爾默急了,擋在了羅獵的身前,怒吼道“你答應過我要放過康利的,你不能食言,你不能輕信他的謊言”轉而在面向康利,老淚縱橫痛哭道“康利,做錯事情的是我,該接受懲罰的也是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么做又讓我怎么能茍活于世呢”
康利也跟著流下了兩行熱淚,道“父親,你年齡大了,經受不起牢獄之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牢中而無能為力。但我還年輕,我能受得住,二十年后,我還可以重新生活。”
羅獵看著那爺倆,心中也頗為感動,尤其是在洋人中,父子倆還能有著這樣深厚的血緣親情的,實屬不多見。“好了,好了,你們都收起眼淚來吧,鮑爾默先生,康利,如果你們能拿出有力的證據,那么我會向你們二位做出鄭重承諾,我以美利堅合眾國所有安良堂堂口的聲譽做保證,你們無論是誰出庭作證,我都不會讓你們陷入牢獄之災。”羅獵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和總堂主歐志明的一張照片,照片的背面還有總堂主歐志明的親筆書寫的勉勵之詞及簽名。
鮑爾默抹了把老淚,道“諾力,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不知道你如何能保證康利免除判處。”
羅獵長出了口氣,道“你們父子二人一口氣吃下了兩百噸的鴉片,這等罪狀,放在任何一個法庭至少也是終身監禁的判罰,即便有立功表現,也低于不了二十年,所以,庭審之后,你們只能是隱姓埋名偷渡去別的國家。”
鮑爾默搖頭道“既然不能免除判罰,那么,我們出庭作證后,又如何能夠安全離去呢”
羅獵淡淡一笑,道“你們其中一人可以回去準備,待出庭作證之后,我會在法庭上劫持法官,將你們安全送離金山。”
鮑爾默父子愣住了。
康利不解問道“諾力,在法庭上劫持法官,那可是最重的罪責,是一定會被判處絞刑的哦”
羅獵淡然笑道“我當然知道。”
康利疑道“你知道你知道還這么做”
羅獵收起了笑容,嚴肅問道“怎么,你不信”
康利道“不是我不信,而是我想不懂你這么做為的是什么”
羅獵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搖了搖頭,道“康利,你還是告訴我你能拿出怎樣的證據吧。”
康利脫掉了皮鞋,掰開了后跟,取出了一只微型照相機,并道“我很喜歡閱讀間諜特工一類的小說,經常會把自己想象成書中的主人翁,對書中描述的那些間諜工具更是感興趣,這只微型照相機便是我收集來的其中一樣,巧的是,上次來金山和庫柏、埃斯頓以及斯坦德見面的時候,我把它帶在了身邊,而且,還把庫柏的軍官俱樂部拍了一個遍,并偷拍下了我跟他們三人見面的場景,更為巧合的是,我沖洗照片用的藥水用完了,所以,這些膠卷便只能留在相機中了。”
羅獵驚喜地接過了那只微型相機,捧在了手中,只敢看著,卻不敢動手把玩。“但愿那些照片能夠拍攝得清晰完整。”
康利輕松道“如果滿分為一百分的話,我會對我的偷拍技術打九十九分,扣掉的一分,僅僅是因為我的相機并不是最先進的。”
羅獵小心翼翼地將微型相機還給了康利,道“康利,將膠卷沖洗成照片需要哪些設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