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雖然借故支開了那兩名警察局的律政助理,但仍舊擔心隔墻有耳,因此,也只能以手勢、表情及文字進行交流。
“我們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埃斯頓在沙發的扶手上邊寫邊比劃。
庫柏搖了搖頭。
埃斯頓長嘆了一聲。
庫柏向埃斯頓招了招手,埃斯頓趕緊將耳朵靠了上去,庫柏低聲道“我們已經犯了一個錯誤,不能再犯二個錯誤,只要我們今天離開這法庭,那么,我們便會立刻成為一名在逃的通緝犯,而我們現在幾乎是身無分文,往哪兒逃往哪兒跑”
埃斯頓反過來附在庫柏的耳邊悄聲道“可是,我的值班記錄上卻只有那一天。”
庫柏點了點頭,再附回到埃斯頓的耳邊,低聲道“那并不致命,埃斯頓,再開庭的時候,我會向法庭坦誠承認撒謊,之所以撒謊,無非是想保護我的線人,那名線人是安良堂的人,一旦身份曝光,就會遭致報復。我想,法官和陪審團是能夠理解我們的苦衷的。”
埃斯頓重燃希望,重重地點了點頭。
最為輕松的當屬克拉倫斯。
這場舉世矚目的案件對他來說卻是他律師生涯中相對輕松的一場。案情看似撲朔迷離,但同董彪交流過之后,卻感覺所謂的撲朔迷離不過是表象,只需往里深入一層,這案情便是水落石出,而深入一層所需要的證據證人,那個叫諾力的年輕人也幫助自己找到了。需要他做的,不過就是把時間拖延下來,等到斯坦德到達法庭后,再將這些有力的證據一一擺放出來就夠了。
吃了幾塊糕點,喝了一杯白水,克拉倫斯拉上了窗簾,躺在沙發上,美美地瞇了一覺。
下午兩點整,法庭重新開庭,此時,法警已經取證歸來,而斯坦德也已經被帶至法庭外等候傳喚。
法官的法槌剛一落下,不等物證員出示取證來的那兩份值班記錄,庫柏便起身要求發言,也不等法官是否同意,庫柏便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法官閣下,各位陪審員,我承認,我在法庭上撒了謊。事發那天,線人是和我取得聯系的,在得知唐人街即將要發生一起暴亂事件的時候,我通知了埃斯頓局長,然后連同一起趕赴了唐人街。”
法庭上下,少不了的又是一陣哄亂。
“肅靜肅靜”法官的法槌再次敲響,待稍稍安靜后,法官問道“庫柏團長,你可知道在法庭上撒謊意味著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