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此案的真相還少不了另外一人。”克拉倫斯轉過身來,面向法官,朗聲道“此人便是聯邦緝毒署署長,阿諾德先生”
阿諾德花了一百美金,從一名抽到了觀審資格的市民手中交換到了一張觀審席的座位票,此刻,聽到了克拉倫斯的召喚,立刻站起身來,信步走到了審議庭前,并向法警遞交了身份證件。
法警驗過證件,不敢怠慢,連忙將證件遞交給了當庭法官。
而此時,埃斯頓的面色已經煞白,斯坦德也忍不住不停地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庫柏心中同樣慌亂,但仍舊強作鎮定,抗議道“控訴方反對法官閣下,本庭審理的是安良堂意欲制造暴亂一案,跟聯邦緝毒署毫無關聯。”
克拉倫斯回敬道“法官閣下,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埃斯頓、庫柏以及斯坦德三人聯手實施了一起駭人聽聞的鴉片走私案,而正是因為他們在實施此案的過程中受到了安良堂的阻擾,因而聯合這起鴉片走私案的買家,對安良堂的湯姆曹和杰克董展開了報復,意欲滅除安良堂,這才制造了本庭正在審理的所謂制造暴亂罪的案件”
此話一出,整個法庭全都是嘈雜之聲,就連陪審團也是忍不住的交頭接耳起來。
法官一連敲了五下法槌,喊了五聲肅靜,才勉強將嘈雜聲壓制了下來。
從情感上講,法官也好,陪審團也罷,都有著對控訴一方的傾斜,畢竟,控訴方才代表了美利堅合眾國的主流社會,而被控訴一方則是令人不齒的最下等的黃種人。
但是,這畢竟是一場引發了全市甚至是全州公民關注的案件,同時還是兩位州長競選人共同出席聽審的一場案件,當庭法官那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宣布休庭,他需要和陪審團共同商議,即便出了什么差池,那么責任也要讓陪審團和他共同承擔。
美利堅合眾國的陪審團制度起源于大英帝國,又不同于大英帝國,在陪審團的組成方式上,美利堅合眾國繼承了大英帝國的體制,但是在法庭的作用上,美利堅合眾國的陪審團只負責裁定案件事實,至于該如何掌控法庭,如何將陪審團的裁定適用法律,那卻是法官的職責。因而,商討了十五分鐘后,卻依舊只能由當庭法官來定奪該不該將本案擴展開來。
不過,通過這十五分鐘的休庭討論時間,當庭法官也算是冷靜地將問題想了個明白。
公眾是肯定想要看到事件真相的,若是拒絕聯邦緝毒署的阿諾德署長入庭,不單有可能遭到聯邦緝毒署的控訴,更是要惹發了廣大民眾們的憤慨。
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那么,再次開庭后,法官的選擇也就沒那么艱難了。
“本庭裁定阿諾德署長有權力參與到本案的審理中來”法官敲響了法槌,做出了裁決“辯方律師,請開始你的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