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盛阮整個人還有些迷糊,哥哥要來幫他洗澡
他和盛嘉衡關系親密不假,但是洗澡這樣私密的事情,從他10歲之后基本上就沒有過了。
他只隱約還記得小時候,有時候和謝栩一起淘氣,把自己弄臟了,哥哥就會抱他回家,給他洗干凈換上新衣服。
但這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盛阮忍不住蜷縮起雙腿,抱在胸前,他抬著一雙濕紅的眼睛,不自覺便帶上了一絲羞赧“哥哥,我自己來洗。”
熱水的蒸汽在盛嘉衡眼鏡片上凝了一層水霧,他于是抬手將眼鏡摘下來,隨手放在盥洗臺上。
他近視度數并不深,不到300度的樣子。
戴著金絲邊框眼睛時,他看起來俊美又儒雅,從容不迫。很有盛阮平時在雜志上看到的商業精英的范兒,盛嘉衡的確也是大家交口稱贊的青年才俊,盛氏完美的接班人。
盛阮對公司的事情不太清楚,最多不過是爸爸和哥哥在餐桌上談論的時候,他偶爾聽到一耳朵。
盛家打算開辟歐洲市場,還沒有確定具體的時間或者方案,如果確定下來,海外的公司便會交由盛嘉衡去搭建,或許要長期外派在國外幾年都說不定。
而此刻盛嘉衡將眼睛摘下來,和簡熠極為相似的眉眼顯露無余,如水墨一般濃黑的瞳色。
大概是年長幾歲的緣故,這相似的眉眼落在他面孔上,仍帶著一些銳利的棱角,卻并不像簡熠一般鋒芒畢露,這些棱角掩蓋在他溫潤的皮相之下,此刻摘了眼鏡,在盛阮面前,倒是能看出來幾分屬于他這個年齡的青年意氣。
盛嘉衡唇角揚起一個柔和的弧度,眼神也柔軟得仿佛要讓人溺斃其中“阮阮乖,聽話。”
“哥哥”盛阮不自覺卸下防備,抱住雙膝的手臂也只是軟軟地維持著樣子。
盛嘉衡摘下腕表,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來,將酒店的沐浴乳擠在掌心中,揉出來一些綿密的泡沫,濃郁的白茶香氣頓時散溢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目光從盛阮腳踝上滑過,最終還是執起盛阮抱著腿的一只手,于是盛阮另一只手邊自然地滑落到了小腹上,雙腿也舒緩地半浮在水中。
盛嘉衡此時才打量了一番盛阮的軀體,雪白的肌理上,幾乎痕跡都是聚在臉上和脖頸附近,他目光在凹下去的細軟腰肢上停留了片刻,又移到胯骨和腿根,并沒有他最壞的預想中的那些痕跡。
幸好,他來得及時。
雖然不知道將阮阮帶到這個地方,又將他打扮成少女模樣的那個人為什么不見了蹤影。
但他還是那個想法,他今天有大把的時間可以陪他們玩玩。
盡管是讓他信任親近的哥哥,但被這樣宛如實質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
盛阮還是羞澀不已,雪白的肌膚上逐漸泛起一層淡淡的粉。
他忍不住開口打斷這安靜又奇怪的氛圍“哥哥。”
“我在。”盛嘉衡抬眸回應。
他將掌心中綿密的泡沫順著盛阮手背,一直抹到小臂、肘彎,最后落在肩膀上,才停頓了一下,盛阮的皮膚被嬌養得細嫩柔滑,手感極好。
盛嘉衡凝眸看向他鎖骨脖頸上的紅痕,目光微沉,托著雪白的泡沫,一點點將這些痕跡遮掩住,指腹輕輕地揉捻著,仿佛那上面沾染著什么不堪的污垢,須得要仔仔細細地洗干凈,于是原本還不太明晰的一點紅痕,便逐漸被更新的一層痕跡覆蓋住。
“哥哥,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