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栩本人對他臉上的這個咬痕卻很滿意,這個牙印子對他來講似乎不是懲罰,而是至高無上的獎勵。令他受寵若驚。
謝栩甚至掏出手機,摟住盛阮的肩,將自己完好的一邊臉和盛阮的貼在一起,露出被咬的一邊側臉,和還在懵圈中的盛阮合了張影。
“阮阮力氣再大些就好了,”謝栩看著照片,語氣里有點遺憾,“這個痕跡好淺,最多一兩周,就會消失不見了。”
盛阮搞不清楚他的腦回路,瞟了一眼旁邊自顧自欣賞著咬痕的謝栩,有點無語“再用力些,你就破相了。”
“沒關系,我已經有你了,破不破相都不重要了。”謝栩眼神很認真,像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要是能咬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痕跡就好了,想要打上屬于阮阮的標記,讓別人一看見,就知道我是你的人。”
男德修得不錯。
小謝,我服了,你干脆把“我是阮阮老公”幾個大字紋在臉上得了
軟軟老婆好可愛,下次也讓小謝給你咬咬嘻嘻
盛阮也被他這句話驚得睜大了眼睛,趕緊遏制住謝栩的這種想法“什么破不破相不重要,你要是不好看了,我就把你換了,再找一個好看的。”
謝栩像是沒有想到盛阮會說出這么無情的話,他愣了一下。
但阮阮平時的表現來看,的確挺顏控的了,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好看的。
“不能想別人,”謝栩對這話也信了幾分,認真地說,“我會好好把我這張臉保護起來。”
他說著便將自己頭上干凈的帽子輕輕戴在盛阮頭上,小心調節好松緊。又俯下身將掉在地上的那一頂撿起來,拍拍灰,戴到自己頭上。
盛阮將被帽子壓下來的碎發拂到一邊去,推著謝栩挪動了幾步催促道“快進去吧,別在人家門口發瘋了。”
“行。”謝栩牽過盛阮的手。調整到十指交握的姿勢,才拉著他往門口排隊的地方走去。
盛阮任由他擺弄,順從地跟在謝栩身后,他一向路盲又懶得做攻略,每回出去玩,都是由謝栩來安排。謝栩也樂得做這個鞍前馬后的老媽子,將盛阮照顧得服服帖帖地。
檢票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倆。
不知道為什么,盛阮總覺得自己身后有一道視線,緊緊鎖定著他,他可一回頭去看,又什么也找不見,難不成是他真被謝栩親暈了
“顧哥,你在看誰那個小美人”
“有點眼熟啊,那不是謝栩嗎,他身邊那個上次打籃球的時候過來給他送水的那個小漂亮”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子瞇著眼順著顧淮安的目光望過去。
前面一對很模樣出挑的情侶,尤其是個子矮一些的那個,漂亮得驚人,是見過一次便很難再忘卻的長相。
兩個人甜甜蜜蜜地牽著手往里走。
顧淮安沒應聲,臉上冷得像是融了冰,將手上的易拉罐捏得變形。
他前腳才剛告白,第二天就被心上人拉黑,換小號去添加也被無視。
顧淮安忍了又忍,才終于遏制住去盛阮學校找他的想法,他怕自己逼得太緊,適得其反。
才短短一周。
他放松警惕的結果便是,他認準了的老婆,似乎有了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