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阮一抬眼便見到站在上層樓梯上的陸昶,幾乎眼前一黑,他這是什么該死的霉運。
這宴廳旁的樓梯窄得很,兩個人正常體態的人并肩站在臺階上都會覺得稍顯擁擠,陸昶人高馬大地立在二樓的樓梯口,一下子將盛阮的路都堵死了,剛才他和紀辭親得那樣激烈,盛阮都不需要照鏡子,便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糟糕。
啊阮寶看起來真的像是被欺負慘了,但是老婆這個氣質,有種越凄慘越美艷的感覺
牛牛起立了,老婆好適合被強制愛啊,對不起我是變態
嘶,太刺激了,陸昶看起來好兇也好能干的樣子,小謝是怎么出現的啊啊啊感覺老婆要翻車了,這可怎么收場
最慘的還是小紀啊,滿心歡喜以為老婆要親他,估計還覺得自己有機會轉正吧,結果老婆親完他又叫了謝栩的名字,這是什么烏龍替身文學全員ntr
陸昶面色冷凝,眼瞳中的戾氣都藏不住,盛阮焦急得要命,提著裙擺繼續上樓梯,他聽到身后紀辭跟上來的聲音,也并不停頓,直到走到陸昶面前的一級臺階,實在是越不過去,盛阮才仰起頭,扯了扯陸昶的衣擺,低聲哀求“陸神,快點讓我過去。”
他一抬頭,站在眼睫上的淚珠子便簌簌落下來,順著臉頰滑下去,看著可憐極了。
陸昶俯下身來,指尖輕輕擦過盛阮唇邊的被暈開的唇釉,心疼中帶了一點酸味,低聲問道“他欺負你了”
他臉上的痕跡已經不成樣子了,再被蹭花豈不是要更難看了,盛阮抿唇微微側過臉去,躲開陸昶的手,聲音小小的,帶了些鼻音“沒有。”
陸昶的手頓在半空,緩緩握緊,他低頭盯著扭過臉去的女孩子,心中氣悶又疼惜,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話說出口便像是喝了一壇子醋“被他親成這樣才知道跑,我碰一碰都不行”
盛阮驚詫地抬眼看他,不知道陸昶又出了什么毛病,在吃哪門子飛醋,他此刻腦袋還有些暈乎,并不太轉得過來,只是仍記得謝栩的事,干脆直接攀上陸昶的手腕,眼睫一顫,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陸昶,你別瞎說,讓我先過去。”
幾顆眼淚砸在陸昶手背上,他愣怔了一瞬,溫熱的液體被秋風一吹,很快便涼了下去。
才不過幾瞬的功夫,紀辭已經追了過來,他面色蒼白得嚇人,捉住盛阮另一側手腕,眼神黯然,聲音有些啞,卻很執著地繼續追問“軟軟,你剛才說的那個'謝許'是誰”
“沒有誰,你聽錯了。”盛阮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慌,語氣生硬他扭頭回應,但他一抬眼見到紀辭受傷的神色,又有些不忍,吸了吸鼻子,聲音放軟了許多,“紀辭,你先放開我”
“你還敢追上來”
陸昶咬著牙,眼中的怒火幾乎化成了實質,長腿往下邁了一步,一把抓住紀辭胸前的襯衣,毫不客氣地朝那張蒼白的臉上揮了一拳。
他動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