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侍女們目睹這一場景,甚覺養眼,若是小夫妻能在風沙中相擁交頸,不就是話本子上如膠似漆的風月橋段,奈何有人不解風情,別說擁抱妻子,就是手都沒有伸出寬袖。
青橘跺跺腳,與秋荷咬起耳朵,“世子是木頭嗎”
秋荷中肯道“是朽木才對。”
月門前,寧雪瀅在一步之外站定,仰頭盯著落日余暉中的男子,“回來了。”
衛湛點點頭,與之一同走向正房,兩人身后跟著手提箱籠的青岑,箱籠里裝了幾十本關于藥草的圖集。
當青岑將一本本書籍擺在寧雪瀅的面前時,寧雪瀅忽然想尋個藉口告假了。
“都要掌握嗎”
青岑從中抽出一本厚厚的藥典,“您看這本就行,其余是留給伯爺在途中看的。”
“父親能在短日內看完這么多本書籍”
“這些對伯爺而言,一兩日的工夫足夠了。”
“世子也能做到嗎”
“世子過目不忘。”
青岑施禮,躬身退了出去。
剛好衛湛從湢浴出來,拿過寧雪瀅手中的藥典,長指劃過幾頁紙張,折了個角又遞了過去。
寧雪瀅捧起藥典,發現上面寫滿了批注,看字跡應是出自衛湛之手。
有了批注,書上難以理解的術語變得通俗易懂,寧雪瀅打心里佩服衛湛的學識,這樣一來,可略過書中的文字,專攻圖文和批注。
衛湛坐在一旁,并不在意她能記住多少,但看她偷懶的模樣,有些好笑,不自覺柔了神色。
點燃一盞燭臺,他就那么陪在女子身邊,從日落到月上枝頭。
寧雪瀅被他盯得不自在,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尾指觸碰到他高高的山根,“你看我做什么”
“那看哪里”
掌心傳來輕眨睫毛的癢感,寧雪瀅松開手,立起書籍遮擋住自己的臉,也阻擋住了旖旎和暗昧。
深夜,旖旎再度襲來,躺在帳中的衛湛扣住寧雪瀅的后頸,將人壓進自己懷里,低頭窩在暖香中。
“月事結束了嗎”
“還要兩日。”
衛湛沒再言。
寧雪瀅仰面抱住衛湛的腦袋,感受到清冽的氣息拂過寸寸肌膚。
驀地,臉頰傳來涼意。
這一舉動徹底打亂她的思緒,她無措合眼,感受鼻尖被人輕啄了下。
那人又啄吻起她的側臉,直至唇角,可轉瞬結束了這份狎昵。
寧雪瀅坐直身子,“怎么了”
“月事沒有結束,過幾日吧。”替她整理好衣襟,衛湛躺回外側,背對而眠。
寧雪瀅躺回被子里,側身盯著男人被燈火照亮的輪廓,不知他為何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
“衛郎。”
“嗯”
“你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