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的意思是,滅掉衛九
心口猛地劇烈跳動,他單手撐在書案上緩釋。
與此同時,伯府迎來貴客。
峨冠博帶的莊老御史帶著幺女前來伯府做客,說是來探望傷寒久不愈的準女婿衛昊。
莊、衛兩家是世交,莊御使大了衛伯爺十載,已是鬢角斑白。
莊御史老來得女,對幺女莊舒雯極為寵愛,莊舒雯自小不受家規束縛,甫一進府,直接朝鄧氏跑去。
“給鄧夫人請安。”
十六歲的女郎,生得清秀耐看。
與寧雪瀅的婉約不同,莊舒雯張揚開朗,深得鄧氏喜愛。
一剛一柔,是最完美的契合,鄧氏左手握著長媳,右手握著準次媳,一同走進堂屋,命侍女端來新出爐的點心,“你們同歲,以后要多走動才是。”
聽聞衛昊的婚事定在次年三月末,寧雪瀅淡笑,無法真心給予祝福。
衛昊紈绔毒舌,脾氣不好,至今未在他身上發現哪些閃光點。
但作為日后的妯娌,寧雪瀅可不會在明面上說一
叔叔一句不是。
妯娌和夫君,孰親孰遠,她還是分得清的。
自打御史父女進門,衛昊一改散漫,一直陪在準岳父身邊,甚是殷勤。
莊御史先關切起衛昊的身體,隨后在與衛伯爺打聽完娶錯長媳的事后,喟嘆道“老夫年輕時,曾與杜將軍、寧總兵分別有過一面之緣,都是豪爽性情的人,想必他們的愛女也都是通情達理之人。”
提起兒媳,衛伯爺頗為欣慰,“不瞞老哥哥,我們伯府是撿了個寶,但對杜家閨女,還是有所虧欠。可季朗坤那個老家伙是不會允許我們與杜家閨女碰面說說私話的。”
莊御史接過衛伯爺遞來的茶,“季尚書好面子也不是一兩日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他抱錯兒子都不會對外聲張。”
衛伯爺重重拍了拍老大哥的肩,“咱們哥兒倆想到一塊去了。”
衛湛前來時,一進門,就受了衛昊板板正正的一禮。
慣會裝腔作勢。
衛湛略過弟弟,朝老御史施了晚輩禮。
莊御史瞧見衛湛,老眼泛亮,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衛昊登時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聽著長輩和大哥之間的交談,更是覺得一句話也插不上,索性尋個借口離開,去尋莊舒雯了。
兩人青梅竹馬長大,感情自不必說。
鄧氏讓心腹嬤嬤守在門口,不準侍從們探頭探腦,隨即拉著寧雪瀅去往里間,給一對男女讓出相處的空間。
走進里間,寧雪瀅第一次仔細打量起婆母的主臥,剔紅工藝的一應家私,配以撮花布藝,大氣奢華,富麗堂皇。
拉過兒媳坐在明瓦窗前,鄧氏語重心長地希望她和次子能夠融洽相處。
寧雪瀅低眉淡笑“兒媳牢記母親叮嚀,不會主動與一叔產生矛盾。”
“主動”一字用得微妙。
鄧氏沒再說什么,又與她說起另一件事,“你們夫妻成婚至今,真正行房只有兩次,為娘不是催你,只是擔心你們是否還有錯娶錯嫁的心結”
新婚燕爾,只行房兩次,的確有些說不過去,寧雪瀅臉上發燙,解釋道“每次行房,兒媳下面都會都會泛腫,經不住郎君的”
最后幾個字,她羞于出口,徹底耷拉下腦袋。
剛成婚的女子,羞赧在所難免,鄧氏摟住她笑著拍了拍,也未想到自己的長子如此能行事。
“為娘明白了,世子年輕精力充沛,在那事兒上未免把持不住,又威猛強壯,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