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節制的索取,會伴有隱晦的痛感,是她招架不住的,可面對男子無聲的相邀,她又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我、我用別的方式行嗎”
聞言,衛湛勾起她的下頷,目光鎖在她的唇上,開口沙啞“什么方式”
已在董媽媽那里得到了些經驗之談,寧雪瀅慢慢攤開掌心,卻是耳根紅透,連后頸都染了粉紅。
燈火將兩道瑰姿瑋態的身影映在窗欞上,誰能想到他們正在商量敦倫之事。
衛湛低笑一聲,渾然天成的清雋被一股難以言說的欲念沖淡,他抬手落在女子發髻,卸去了上面名貴的朱釵,丟在炕幾上。
一頭烏發傾瀉,披散背部,使女子更顯嬌麗。
寧雪瀅僵住半晌沒有動彈,直到裝不下去,才起身熄滅所有的燈,抹黑回到淡月窗前。
面對面站立,她顫著手去解束縛錦衣的革帶。
“啪嗒”一聲,在靜夜中尤為清脆。
可接下來的事,她就扛不住了。
到底是年紀尚淺,經驗不足,臨時怯場的她,一把抱住衛湛的勁腰,扎進他懷里,匯入陣陣蘭香中。
被環抱著僵持了會兒,衛湛“嗯”了聲,尾調上揚,帶著詢問。
“誰說的要換種方式”
寧雪瀅沒了臉兒,裝傻不動,想要說些什么轉移彼此的注意力,以逃過今晚摻雜甜蜜的“折磨”,可又詞窮。
臉頰被捧起時,她還是懵懵的,隨著男子的步調向后退去,直抵妝臺。
一路都發著“唔唔”的聲響。
呼吸變得熾熱,身體不受控制地后仰,她反手撐住妝臺,無意打翻了上面的妝奩。
一顆顆珠寶玉石滾落而出,有一顆棱角分明的,在月色中格外剔透。
有些看不真切那是什么,衛湛伸手捻起,入手冰涼,“琉璃”
“嗯。”旖旎被打斷,寧雪瀅微微輕喘,溫聲細語地解釋道,“上次出街閑逛,在首飾鋪子買到的,是臍釘。”
之后,她解釋說,這是舞姬常用的飾品,身穿露臍舞裙時,可佩戴在肚臍上。她覺得新鮮,買了一枚。
“有舞裙嗎”
“沒就是隨意買的,沒
打算佩戴。”
她怕疼,連耳洞都沒有,別說打臍釘了。
衛湛倚在臺面上,顛了顛臍釘,不知想到什么,向后退開一些,調轉腳步走向墻角的樟木五福捧壽紋方角柜,隨手取出一件妻子常穿的衣裙。
見狀,寧雪瀅走過去,還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后腳跟,退開時問道要做什么”
衛湛點燃一盞燭臺,將衣裙鋪開在榻上,以手為尺,丈量起衣裙的長度,隨后拉過不明所以的小妻子,丈量起她的腰線。
寧雪瀅想躲,嘴角忍笑,聲音甜的似浸蜜,“好癢。”
衛湛一兩下丈量完,接著撕扯起布帛。
華麗的襖裙瞬間大變樣,裙裳還完整,可上衣明顯短了一大截。
怎能浪費呢
寧雪瀅剛要奪過,方意識到他在做什么。
“郎君在給我制作舞裙”
“試試。”
“”
可以拒絕嗎
寧雪瀅臉薄,踟躇半天沒有伸手去接。
衛湛挑眉,“需要為夫幫忙”
“不用。”為了躲過今夜甜蜜的折磨,她豁出去了,抱起所謂的舞裙,飛快走到云屏后,窸窸窣窣地穿脫起來。
衛湛坐在榻上,單手支頤,等了半刻鐘,見云屏后露出一抹嫣色衣角,緊接著,女子慢吞吞走出來,很是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