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管閑事嗎
矛盾的心理交織纏絡,可他沒有折回對面,而是仰頭盯著晃晃悠悠的車頂,薄唇揚起不自知的淺笑。
女子清淺的呼吸喤喤盈耳,衛九在一陣詭異的心悸中側低下頭,輕輕勾起女子的下頷,仔細打量起這張令衛湛魂牽夢繞的臉。
先前,衛九總是會問,衛湛就那么舍不得放手嗎寧愿重蹈覆轍也要奢求與她在一起
此刻,他的答案變得模糊,甚至是無解。
“寧雪瀅,你是真心出賣過他嗎”
他不確定了。
輕嘆一聲,他支起一條腿,讓女子躺在自己的胯骨凹陷處,如同將人橫放在腿上,還了“玉骨枕頭”。
寧雪瀅無意識地調整睡姿,后頸更為貼合在他的胯骨凹陷處。
衛九低頭凝睇,不自覺地抬手輕撫起她的五官,從黛眉到眼皮再到挺翹的鼻尖,最后到柔軟的唇瓣。
她的唇小小的,紅潤飽滿,似乎比他吃過的任何漿果都要可口。
想法一經冒出,發酵出了不可控的躁動,他深深呼吸,想要摒棄雜念。
該厭煩她才是。
可
真的比漿果可口嗎
他舔舔發干的薄唇,慢慢附身,先用呼出的氣息試探在她的皮膚表面,見她沒有抵觸,才再次附身,含了一下那小小的唇,迅速撤開。
是甜的,比上次品嘗還要清甜。
酥麻感自頭皮蕩開,竄至四肢百骸。
凸起的喉結不停滾動,他又附身,用舌尖舔了舔女子的唇。
炭火的光照在男人的側顏,映出他顫顫巍巍的影子,不知是炭火在跳動,還是他的心跳牽動了影子在輕顫。
品嘗到甘露般的滋味后,他將寧雪瀅稍稍抱起,對著
她輕啟的唇再次襲去,勾纏住了她的舌尖。
“吱吱”的澀響蕩開在昏暗的車廂內,衛九像是醉酒的人上了癮,對著懷里的女子貪婪索取。
應是布袋里的迷藥沒有完全散去,沉睡中的寧雪瀅感受到異樣,雖昏昏沉沉難以醒來,身體卻有了反應,檀口發出嚶嚀聲。
像是做賊心虛,衛九立即拉開距離,扣在她雙肩上的大手繃起青筋,胸膛劇烈起伏。
他吞咽起喉嚨,盯著面若桃李的美人,快要把持不住。
不該這樣的。
可衛湛能得到她,自己為何不能
將人放平在長椅上,他附身順著她的下頷一路向上,吻過他想吻之處,最終嘬住女子的一只耳垂。
寧雪瀅愈發覺得躁,哼唧著想要逃開,卻被扣住手腕。
衛九的目光變了,熾熱燎原,滋生出影子不該有的情和欲。
可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讓她成為自己的人。
真真正正屬于他的人。
燕好是最快能得到她的方式,可她的心呢
兩者,對他而言缺一不可。
衛湛全得到了嗎
沒有,沒有完全得到。
馬車抵達伯府時,衛九將寧雪瀅裹得嚴實,一言不發地送回臥房。
之后,他去往雙親面前交代事情。
一來二去降下了突如其來的欲。
次子險些被打殘,衛伯爺怒目切齒,“秦菱那廝仗著陛下寵信,不把內閣六部放在眼里,帶領錦衣衛胡作非為,屬實可恨”
衛九中肯道“錦衣衛內派系眾多,也非全然掌控在秦菱手里,并不是全都胡作非為。”
從朱闕苑離開,衛九又去了一趟珍貝苑。
此時的珍貝苑燈火通明,仆人進進出出,端出的木盆里混著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