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衛湛別有意味地問道“怎么不吃柿酥和豌豆糕”
那是他“碰”過的,寧雪瀅沒有吃別人剩飯的習慣,可“砸腳”的感覺猶在,她放下芝麻糖,拿起之前那塊豌豆糕咬了一口,又一口。
豌豆糕做得扎實,半晌也沒吃下一塊,還撐起了右腮。
胃口那么小嗎
衛湛拿起長勺,舀了一碗桃膠銀耳牛乳,親自喂到她嘴邊,“別噎到,喝些稀的。”
被反將了,寧雪瀅向后退去,背部抵上了欄桿避無可避,半是順從半是戒備地仰起頭,很怕被一股腦喂上一整碗。
好在對方穩穩端著瓷碗,沒有戲弄她。
牛乳很甜,喝上幾口就覺得膩,寧雪瀅示弱討饒道“我喝不下了。”
衛湛輕笑一聲,放下瓷碗,沒有為難。
可就在
寧雪瀅松口氣時,素來自持端方的男人抬起手,以薄繭指腹擦過她的唇,拭去了上面的奶漬。
以牙還牙,當即就報,加倍還之。
粗糲感刮得寧雪瀅頭皮發麻。
誰說衛世子溫厚無害的
衛湛手上動作未停,一下下,毫無節制,甚至有些貪婪,貪婪在女子嬌嫩的唇肉上。
人身上能比唇肉柔軟的,或許只有舌了。
潤眸一瞬深沉,衛湛加重了剮蹭的力道,逐漸將那紅唇變得殷紅如血。
疼痛在翻倍,寧雪瀅鎖緊秀眉,流露出痛苦,壓抑不住發出深吟。
“別”
粉潤的芙蓉面也染了紅霞。
心中有團早該肆意生長的蔓藤,僅靠自持約束著,衛湛掌心愈熱,灼燙了女子下頷的肌膚。
唇齒被撬開時,寧雪瀅還是懵愣的。
“世子”
衛湛盯著潔白貝齒中顫動的水潤舌尖,扣緊指骨,似理智和感性在不斷拉扯,最終靠一縷寒風吹醒了心智。
他松開寧雪瀅,緩了少傾,大步走進內室。
有什么被點燃了,但非他本意。
被留在挑廊上的寧雪瀅碰了碰自己微腫的唇,心有不解,這人怎么忽然沉悶了
被青岑置換出來時,寧雪瀅還是懵懵的。
候在門外的青橘忽然問道“你的嘴怎么了”
“沒、沒怎么。”寧雪瀅抿抿唇,有掩飾之意。
青橘顯然不信,甚至腦補出各種場景,但潛意識里的謹慎,壓制住了欲出口的疑問。
世子的事,還是少打聽為妙。
她可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尤其有關瀅兒姑娘的事。
稍許,衛湛忽然被傳喚入宮,說是皇帝對太子發威,場面失控。
寧雪瀅守在窗前,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知他是要去保護太子。
在得知了季懿行的身世后,他不會坐以待斃。
衛湛回到府中時,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或許早已習慣陰晴不定的景安帝,也已平息了皇家父子的矛盾。
見到世子爺,府中人紛紛躬身行禮。
衛湛淡笑,待踏進玉照苑時,他停住腳步,凝向佇立在三尺燈火中的裊娜倩影,仿若嵯峨山石中一道瀠洄的暖流,潺潺淙淙地見縫流入蕭瑟的秋。
星空燁爍閃耀,恰似寧雪瀅眼中的碎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