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武將,又是初碰女色。
原想著他是個生手,沒準還需要她教,現下看來,完全是她天真了。
沈玉嬌覺得今夜怕是要吃些苦頭。
事實證明,她預判得不錯。
沐浴后一身清爽的男人很快回了喜房,有了先前那兩個長吻做鋪墊,也無須太多言語,脫了鞋,上了床,抬手就放下床幔金鉤。
大紅色的百子千孫帳逶逶垂下,隨著一陣窸窸窣窣輕晃,羅襪、外衫、寢衣
紛紛落在腳踏上。
“謝謝無陵”她嗓音透著些慌。
“別怕。”
“”
雖說如此,還是會慌。
男人的吻落了下來,細語呢喃“嬌嬌,你好美。”
美到他挪不開眼。
“你別看”
沈玉嬌嗓音都逼出些細細哭腔,想去捂身前,又想去捂他的眼。
最后什么也沒捂住,纖細雙腕被男人修長的大掌一把扣住,壓過了頭頂。
“嬌嬌。”
“嬌嬌”
“嬌嬌,我愛你。”
“很愛,很愛”
紅色龍鳳喜燭灼灼燃燒
,昏黃燭光灑在搖曳的大紅喜帳,帳中對影朦朧。
前院喜宴散去時,后院春色尚未盡。
燭淚堆疊了一層又一層,帳中粉汗酥融,蘭麝香濃,直至東方魚肚泛白,方才休止。
晨雞報曉不久,帳中響起沙啞無力的女聲“是不是要去給燕王敬茶了”
“不必了。”
“啊”
“昨夜已與他打過招呼了,午后再說。”
“你你”這種話如何與長輩說出口的。
“別管他。”
男人慵懶的嗓音滿是饜足,一把攬過懷中溫軟“再睡會兒。”
“可是”
“再可是我就親你了。”
“”
帳中立刻沉默了。
沈玉嬌被男人牢牢熊抱在懷中時,忍不住閉著眼睛納悶地罵。
謝無陵,大混賬。
天字第一號無恥大混賬。
這日直到午后,夫妻倆也沒能起來敬茶。
待到傍晚,落日熔金,沈玉嬌被謝無陵扶著去敬茶時,多年的好修養蕩然無存,直在心里罵了謝無陵一百八十遍。
都怪他。
都說了要起床,他又來胡鬧。
明明是他欺負她,還總是惡人先告狀,說她兇他,不然就是裝可憐,抱著她道“嬌嬌我都快三十四了,旁人家這個年紀都能當祖父了。”
他一這般,沈玉嬌就沒轍,只得咬著唇催他“快些。”
“好,快些。”
沒過一會兒,她便改了口,毫不勝力“慢、慢些。”
往往到了這個時候,謝無陵就開始裝傻,裝沒聽到,他行他素,橫口直口。
沈玉嬌恨死他了。
偏他還厚顏無恥咬耳朵“你喜歡的,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