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陵嗤了聲“他若真能那么大度成全,我謝無陵三個字倒過來寫。”
沈玉嬌柳眉輕蹙“他那時都給了放妻書”
謝無陵“那是他覺著他要死了,不想拖累你。可現下他不是又活了么”
沈玉嬌嫣色唇瓣翕動兩下,還是搖頭“你對他成見太深了。”
“看吧,他人還沒出現,你就偏心他了。”
謝無陵哼道,再看懷中嬌媚可人的妻子,沒忍住,低頭在她瑩白的頰邊咬了一口。
并不重,但還是叫沈玉嬌又羞又驚“你屬狗的呀”
“咬疼了”
謝無陵擰眉,又舍不得了,烏發濃密的頭顱低下“那我舔一下。”
沈玉嬌“”
濕漉漉的觸感叫她霎時面如火燒,忙不迭抬手捂住臉,嗔他“謝無陵”
謝無陵理直氣壯“誰叫你偏心他。”
沈玉嬌一怔,想反駁,但一對上他那雙幽怨的黑眸,不禁軟了語氣“這不是偏心,是與你講道理。”
“嬌嬌,其他事你都能講道理,唯獨感情這回事,道理可講不明白。”
謝無陵望著她,慵懶的嗓音隨性,又透著幾分認真“旁的事我都信你,唯獨這事,你得信我,畢竟我與他都是男人。”
男人最懂男人。
以他對裴守真的了解,那人才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他這樣說了,沈玉嬌卻仍覺得那封放妻書就是裴瑕釋懷的證明。
夫妻倆各執己見,爭執不下,最后謝無陵道“那我先去會會他。”
“倘若他真的放下了,皆大歡喜,我還能給他做媒,說幾門好親事。倘若他對你余情未了,賊心不死,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不知為何,“賊心不死”這個詞從謝無陵嘴里說出,沈玉嬌莫名有種別扭感。
細細一思索,恍然大悟。
這說辭,不正是從前裴瑕拿來說謝無陵的么。
現下好了,風水輪流轉,而今“妒夫”成了謝無陵。
她哭笑不得,也不忘囑咐謝無陵一聲“有話好好說,可不許動手。”
謝無陵抿著薄唇,不出聲。
沈玉嬌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她從他懷中坐起,而后抬手捧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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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他微詫的目光,她仰起臉,吻上了男人形狀好看的薄唇。
很輕,很淺,蜻蜓點水的一啄。
卻叫謝無陵不忿的臉色瞬間多云轉晴,眉眼間凝著的那一絲郁色也如冰雪消融,徐徐散去。
“行吧,反正現下你是我媳婦了,我才不與他計較。”
他有名分,有底氣。
才不學裴守真那等妒夫的嘴臉。
這日傍晚,謝無陵騎馬等在宮門口。
待看到夕陽余暉下緩緩駛出的那輛青帷馬車,他派阿銘上前。
那馬車停了下來,片刻,調轉著朝路邊而來。
謝無陵驅馬上前。
明明來的時候有一肚子話,真到了車窗邊上,莫名有些失語。
雖隔了四年,但他依舊忘不了那個雪虐風饕的殘酷冬日,裴瑕讓他先走時的目光。
堅定而沉靜,攝人心魄。
大梁文貞公,裴瑕裴守真。
謝無陵勒緊韁繩,深深吐了一口氣,而后肅容朝向那黛青車簾“車內可是裴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