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推了推,快了,他馬上就能從迷霧中出來,在幫他一下吧,“我告訴你個秘密。”
良久沒有人靠近,難道幻聽了,他還在夢中
孟楚瑤冷冷直起身,她才不會傻到湊近去聽,轉身欲走,襦裙一緊,一角布料被人抓在手里。
停下腳步,眼眸沉沉轉身。
季凜云還未精神,艱難的眨眨眼,似乎想對上她的目光,嘗試幾次后頹然放棄,“你要殺我嗎”,不等她回答,自顧自笑了,“來殺我吧,我不會輕易死去。”
他要堅持久點,如此待在她身邊的時間也久點。
他姿態閑適,說話不緊不慢,口出狂言,無疑是一場宣言,落在孟楚瑤耳中成了“放馬來殺我,我是你殺不死的存在。”
會像一顆老鼠屎,定要攪渾她這鍋粥。
怒火從腳底燒到發頂,體內噼里啪啦炸裂著,她上前,無名火催燒著她失去理智,抓住他腦后的頭發,迫使他露出脖子這處致命弱點,掐了上去。
“那就試試看,看誰活著笑到最后。”她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他的血肉。
對方渾身軟綿綿,無力地由著她掌控,卻仍氣焰囂張地笑著。
孟楚瑤抓著他的頭發,視野被一片白占據,前面說了季凜云醉酒,只紅眼尾,其余肌膚還日常。
而他現在如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視線越過伶仃凸起的喉骨,落入袖口下的陰影。
她想起自己聞到的苦藥味,涂了肌研膏兩月,按理來說應該是平整光滑,養尊處優的王爺身上怎會有頑固的傷疤呢
扒開看看。
季凜云頭腦混沌,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順著力道,轉身趴在榻上,當衣領被她松開時,才遲鈍的察覺到她要做什么。
立即抬手捂住,虛弱地讓她停手,可沒人搭理他。
他只得手腳并用往深處爬,企圖遠離她以護住自己。
可剛伸手到一半,半空中被孟楚瑤抓住,力度大的驚人,反扭壓制后腰。
季凜云腦中或許認為他在激烈反抗,可是在孟楚瑤眼中,他的動作仿佛是蝸牛在爬,她甚至還能空出一只手,解開腰間的綏帶,拉過他另一只手,手腕相交固定,以綏帶前后圈緊,再輕松打個活結。
如此,季凜云真成了砧板上五花大綁的魚了。
季凜云上次唯恐前胸再遭殃,是以只涂了前胸,后背留到這次處理。
哪知孟楚瑤出乎意料,又要看后背。
季凜云想翻身,脊背中間立即壓上一只手,將他按回去,另一手則順利拉住衣領,扯開打半。
“梓潼總是這般霸道,我身體還未痊愈”季凜云垂死掙扎。
“等你痊愈不知多久,你我夫妻,無需遮掩。”她動作不停,饒有興趣地套話,“還是說身上有什么陳年難除的舊疤,我可記得皇上此前,無疤無痣。”
她暫時放過衣領,尋著記憶,找到那粒小痣,惡意地捻了捻,“皇上何時生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