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家,會有個小笨蛋在家中等他下朝回來,眉目含笑地告訴他說,想你了。
成了家,他亦能知曉,令他幾次三番魂牽夢縈的那雙丹唇,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身上的清香,會將他們一起包圍,墜入他的夢境;他會領略到她細腰與高峰的風光,揉碎那如凝玉般的肌膚。
的確也不錯。
霍憑景摘下一片葉子,再抬眸時,眼神已然有了些許變化,他覺得朝南的建議不錯。
她那未婚夫,最好是有些什么把柄,即便沒有,也無妨。
他霍憑景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翌日清晨,趙婉妍早早便裝扮一番,出了門去。
紅棉早起時撞見趙婉妍出府,與趙盈盈說起此事“姑娘,奴婢方才瞧見三姑娘了,三姑娘打扮得好生漂亮,正要出門。”
趙盈盈正用著小籠包與金絲酥餅,小籠包鮮香可口,一口爆汁,金絲酥餅酥脆咸香,一口咬下去還掉渣。趙盈盈拿帕子接著酥餅渣,聽著紅棉的話,含糊不清地問“有多漂亮有我漂亮嗎”
紅棉掩嘴笑“那倒沒有,姑娘自然是最漂亮的。只是奴婢有些奇怪,這三姑娘一大早盛裝打扮出門,是去做什么”
趙盈盈沒當回事,又咬了口酥餅“誰知道,興許是去找她的如意郎君吧。”
她想到趙婉妍昨日的話,覺得她應當在婚事上頗為著急。
紅棉啊了聲“那姑娘還這般悠閑姑娘不是一向想勝三姑娘一頭的么”
趙盈盈說紅棉笨“整個湖州城最大的如意郎君,不就在你家姑娘這里么她找到怎樣的郎君,難道還能比蕭恒更優秀”
這話倒是不錯,紅棉點點頭,又高興起來。
紅棉目光忽地落在趙盈盈手中的帕子上,疑惑道“姑娘怎么最近都用這方帕子了姑娘原先不是最喜歡那方繡牡丹的帕子么”
趙盈盈心直口快“送人了。”
送給月神大人了,雖不知大人要她帕子做什么,但想必有他的用處,能幫上大人,還挺開心的呢。
紅棉激動道“送給蕭公子了么”
趙盈盈在她激動的注視里搖頭“那倒不是。”
紅棉疑惑地啊了聲“那您送給誰了”
她家姑娘又沒有要好的朋友,總不能
“您還有個情郎”紅棉驚嘆,隨即便否決了這個想法,她家姑娘這腦子,不可能在她都無所察覺的情況下另外找一個情郎。
“所以,您到底送給誰了”紅棉目光炯炯,看得趙盈盈無端有些心虛。
她道“說來話長,哎呀,反正是給了一個頗為重要之人。”
“男的女的呀奴婢怎么不知道。”紅棉追問。
眼見紅棉追問不休,趙盈盈趕緊轉移話題“說起送蕭恒禮物,我正有此打算,你覺得買什么禮物送他比較好”
紅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奴婢覺得,您不用買,自己做最好。不如您給蕭公子做一個香囊”
趙盈盈對紅棉的話甚為遲疑你還不知道你家姑娘,就不是那塊料。”
她自幼心靈手不巧,做女紅刺繡常把自己手指扎出好幾個洞,也只能做出一些歪歪扭扭的東西。
幼時爹爹請了個繡娘進府里教她們女紅,彼時趙盈盈看她挑針引線之間,便繡出一件精美的作品,驚嘆不已。趙盈盈便對女紅興致高漲,廢寢忘食地繡了幅白鳥報春圖給那繡娘看,滿心歡喜等待她的夸獎,結果那繡娘辨認了半天,問她,二姑娘繡的可是一只雞
趙盈盈大受打擊,不死心又拿自己繡出來的東西去問她爹和府中的婢女,得出了五花八門的答案,總之沒人認出那是一只鳥。她爹還說她偷懶,不認真同繡娘學,她想起自己夜以繼日的努力,委屈得哇哇大哭。
從那之后,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與女紅一事無緣。
紅棉目露尷尬,還是勸道“沒關系,姑娘,最重要的是心意。我相信蕭二公子不會嫌棄您做的香囊丑的,是您親手做的,他只會覺得開心。”
趙盈盈對那日打了蕭恒之事頗為愧疚,半推半就應下了紅棉的提議“那我試試吧。”
紅棉拍手“蕭二公子肯定喜歡得不得了。”
趙盈盈干笑“但愿如此,那待會兒咱們去城買些做香囊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