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羽微扇,仍是不解,他又笑什么
但她不可能問李棋在笑什么,李棋也不會告訴她,她只好按下心思。
李棋對趙盈盈道“手伸出來。”
趙盈盈看了眼霍憑景,霍憑景示意她別擔心,她這才磨磨蹭蹭地把手伸給李棋。李棋把她脈象,又是蹙眉,脈象平穩康健,沒什么特別之處。
的確奇怪,那她身上的異香怎么能解玉黃泉的毒
他按下心思,放開趙盈盈的手。
“既然你最近不著急,那我也不急了。我再去鉆研鉆研,走了。”
趙盈盈見李棋要走,挽留了一句“李兄不留下來用午膳么”
李棋這回沒笑出聲,但眼神笑了。
趙盈盈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對他沒什么好印象。她走到霍憑景身邊,嘀咕道“相公,這人好生兇,真可怕”
她以為自己已經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李棋聽見。
李棋似笑非笑看了眼霍憑景道“我可怕你怕是不知道,你身邊這位,那才叫可怕。”
趙盈盈心說,胡說八道,她相公哪里可怕,分明很溫柔很體貼。
李棋說罷,轉身走了。
正巧朝北過來,與李棋迎面遇上,道“李先生”
趙盈盈聽見這句,撇了撇嘴,原來應該叫李先生么
霍憑景道“李棋這人性子是有些奇怪,冷冰冰的,是有點嚇人,不過盈盈不用害怕,他沒什么惡意。至于稱呼,你直呼其名也可,但不必稱他為李兄。”
平白讓李棋占了他便宜。
“噢。”趙盈盈點頭,又道,“原來如此,我方才不知道,我看我母親從前待客都是這樣,還以為”
霍憑景笑道“沒事。至于他說的話,盈盈也不必放在心上。”
趙盈盈點頭“我知道的,相公才不可怕呢。”
霍憑景嘴角漾出笑意,又問“今日可去過庫房了有什么喜歡的”
說起庫房,趙盈盈頓時雙眸放光,道“去過了,庫房里好多漂亮首飾,不過還未曾整理,管家說,待這兩日先整理一下。”
“而且咱們的宅子好大,我今日一個上午都沒逛完。”
霍憑景被她“咱們的”三個字取悅到,眸中笑意更深。
上午霍憑景才說自己成婚,不多時便傳遍了整個京城,因而下午時,便已經有許多帖子送上門來,邀請趙盈盈前去。
趙盈盈被這陣仗嚇到,翻看著那一沓厚厚的帖子,都是些什么侯爵夫人、世子夫人的,聽起來就家世很高。這些人都這么積極地邀請自己,那肯定是因為相公比她們的相公還要厲害,這點道
理趙盈盈還是懂的。
官宦世家的女眷的社交,總是與男人們緊密相關的。
趙盈盈有些拿不準主意,該應誰家的帖子。
她問紅棉“這些帖子里,誰家官最大啊要不就先應她的約吧。”
紅棉翻了翻,道“應當是王爺官最大吧,這里有位瑞陽王妃的帖子,不如夫人就先應她的約吧。”
紅棉把瑞陽王妃的帖子抽出來,趙盈盈仔細看了看,有些好奇這位瑞陽王是誰
紅棉也是初來乍到,對這些事尚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