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郎遠比他想象中更有大局觀。
蘭月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不著急,這九州天下遲早都是二娘的。”
“恩,我知道。”
相蘊和乖巧點頭。
是夜,石都悄無聲息潛入護衛著棺材的隊伍之中。
“砰”
棺材突然倒在地上。
“這、這是校尉”
“校尉死了”
黑暗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這群天殺的扈從居然沒有保護好校尉,還將校尉封死在棺材里騙我們”
“兒郎們,快殺了這群扈從替校尉報仇”
軍士們早就看不到狐假虎威的扈從,頓時一擁而上,將倉皇逃命的扈從們剁成肉泥。
“痛快,他們就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躲在暗中觀察著軍營動靜的蘭月輕笑一聲。
相蘊和道,“楊成周雖可恨,但這群狗仗人勢的扈從同樣討厭。”
蘭月點頭,十分認同相蘊和的話,“楊成周既然死了,這群狗腿子便該下去陪楊成周。”
楊成周死了,扈從們也死了,官職最大的幾個軍士們擦擦手上的血,坐在一起商討后事。
很快,他們商討出結果來,一隊人馬護送楊成周尸首回濟寧城,向嚴信報喪。
另一隊人馬繼續前行,去黑風寨剿匪,將功折罪。當然,不止黑風寨,周圍山頭的土匪全剿滅,他們才有可能不被嚴信的怒火波及。
送楊成周回城的差事肉眼可見沒有好下場,幾個軍士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愿意去。
最后實在沒辦法,便只好抓鬮決定,抓到的那個軍士眼前一黑,幾乎把我命休矣寫在臉上。
“兄弟,一路走好。”
其他人紛紛上前,輪流拍軍士肩膀。
軍士失魂落魄與眾人告別,點了三百士兵,拖著楊成周的棺材往濟寧城走。
可回去就是一個死,震怒之下的郡守不可能留他性命,左思右想總覺得不能白白給楊成周賠上性命,索性趁著月黑風高果斷跑步。
領頭的人都跑了,剩下的小兵更是一盤散沙,不過日,便做鳥雀散,只留楊成周的棺材在路邊。
周圍是密林,楊成周又是中箭而亡,棺材里流得滿是血,林子里的野獸聞著血味找過來,對著楊成周的尸首便是一頓美美大餐,作威作福二十余年的紈绔子弟,就這么葬身在野獸的肚子里。
與此同時,盛軍大肆剿匪的消息傳遍各個山寨。
山賊們雖敢打家劫舍,可若遇到是人多勢眾的盛軍,氣焰便不由得矮了三分,更別提這支盛軍的主帥不知被哪個不長眼的山賊射殺,如今正在氣頭上,揚言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事實上盛軍也的確有這個實力。
他們雖打不贏各自為戰的軍閥,但對付占山為王的山賊卻是頗為容易,不過月余時間,便拔掉了黑風寨。
“老二,去請三當家過來。”
與黑風寨隔著幾個山頭的清風寨的大當家當機立斷。
二當家的臉一下子拉得比他的馬的臉還要長,“三當家三當家,沒有三當家難道我們就打不了勝仗”
“打不了。”
大當家頭也不抬,“七八十人怎么打兩千人個個三頭六臂都打不了。”
“”
二當家哽住。
二當家憋憋屈屈去請三當家。
“前面便是濟寧城與商城的交界地,咱們可以走商城去梁州。”
蘭月指給相蘊和。
商城
相蘊和眨了下眼那不是她阿父的一生之敵、打得她阿父如喪家之犬、讓雖大老粗但情緒極度穩定的阿父跳起來罵既生溯,還生老子干嘛的商溯的老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