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的確有個門啊”
左騫眼前一亮,“石都,那是什么門”
石都瞇眼看了一會兒,“好像是王家奴仆走的角門。”
“那咱們可以扮成王家的奴仆”
左騫道。
石都看了眼天真的左騫,“你有王家的腰牌嗎”
“”
這個還真沒有。
葛越有些焦急,“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這種事情難不倒常年在亂世討生活的眾人,他們只是當局者迷罷了,不過半刻鐘,他們便能商討出主意,但相蘊和不想耽擱那么久,便再給他們一點靈感
“角門只能王家奴仆出入嗎”
相蘊和一臉好奇。
石都道,“平時只有奴仆出入。”
“當然,也不止奴仆,還會有送菜的”
男人聲音微微一頓,眾人豁然開朗扮不成奴仆,可以扮成送菜送東西的人
東西是現成的,身邊還有幾個重傷之人,所以做了簡易馬車拉他們。
說是馬車,其實就是一個木板,上面沒有棚,只能勉強躺人,跟村民們拉菜送東西的木架子沒什么兩樣。
至于菜,那就更好說了,前幾日從山上下來時怕干糧不夠吃,石都帶著眾人采了許多菌子與野菜,現在正堆在車架上,滿滿好幾大包袱,正好能掩護他們進塢堡。
車與菜都是現成的,眾人立刻著手改妝,半盞茶的功夫,一群送菜的老農便出現了,顫顫巍巍拖著車架走向角門。
“不是才送過菜嗎怎么又送”
巡邏的衛士挑揀著車架上面的菌子。
菌子底下藏的有人,石都上前賠笑,不著痕跡攔下衛士的動作,“小老兒的菌子在濟寧是一絕,郡守家的公子吃了都說好,讓小人給府上的六郎送來嘗嘗。”
他留了個心眼,沒把當楊成周扈從時的腰牌丟了,遇到衛士攔路,便把腰牌拿出來,和著自己身上的最后一點碎銀子,一并塞給守衛,“您看,這是郡守家公子的東西。”
守衛嗤笑。
什么郡守家公子的東西分明是扈從的腰牌。
鄉村農夫沒見識,才拿著扈從的東西當成寶。
但也說明一件事,這人的確給郡守家供過東西,要不然也不會得了這塊腰牌,來他們府上碰運氣。
可這個小老兒打錯了主意,他們王府不是郡守府,郡守府好歹要臉,不會明目張膽昧菜農的東西,他們王家就不一樣了,菜會收,銀子卻是不會給的。
守衛拎了拎手里的銀子,揮揮手將人放進去。
今天晚上又有樂子看了,不出一個時辰,這群人必會被人搶了菜打出來。
“這里是王家,不是你們鄉下,進來之后管好你們的眼睛,別東張西望的鬧笑話。”
領路的管事趾高氣昂,正眼不瞧眾人,“你們是菌子與野菜,這東西不能放太久,你們跟我去后廚。”
眾人大喜。
后廚好啊,米面糧油應有盡有,他們費盡心思為的不就是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