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
他自然最清楚,那是什么印記。
是占有的痕跡。
上次她的草莓印是假的,一眼就看出來。
而這次的。
很真。
“溫綰”江景程死死扼住她的腕,聲嘶力竭,“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離婚之前,他在她面前換衣服,她都是避開目光的。
現在就開放到這個地步了嗎,隨便找個人上床。
還是個讓她吃藥避孕的渣男
溫綰眼淚差點被逼出來,“我疼。”
攥的,是她上次骨折的手腕。
江景程條件反射松開。
溫綰揉著酸痛的手腕,不耐煩,“江景程,我們已經離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和誰做什么事,都和你沒關系。”
“這不是你和不愛的男人上床的理由。”
“你為什么覺得我不愛他。”
江景程凝噎。
她眼神里的碎光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得人心臟絞痛。
為什么會這樣覺得呢。
因為他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短時間里,不會有人走入她的心底。
一串鈴聲打破僵持。
陌生號碼,但溫綰隱約猜到是誰。
接通后,果真聽見那邊宋瀝白懶懶倦倦的一聲“三點半了。”
“你到了嗎”
“嗯。”他的嗓音帶著些許風意,“我不是催你,是想問你要不要我去接。”
“”
溫綰莫名覺得。
這人聲線別致溫柔。
不等她回答,眼前日光忽然被擋住。
江景程站在路前,眉眼散著陰鷙,“誰的電話”
男人的直覺,嗅到她和電話那邊的男人關系不一般。
都離婚了。
溫綰搞不懂,他現在以什么身份質問的。
他能帶小三來他們的婚房,她接個男人的電話就不行了嗎。
越發可笑。
溫綰下巴微抬,一字一頓,“我,老,公。”
他瞇眸,似乎不信。
溫綰裝模作樣清清嗓子,故意對著電話發了聲嗲。
“老公”
兩邊的男人都怔住了。
一名優秀的播音主持人。
聲色的轉變是基礎必修課。
前一秒她能如同潑婦一樣罵街。
下一秒,她就能變成嗲精嬌妻。
溫綰笑容明艷歡喜,“我馬上就到,你再等一會兒好嗎”
“”
“嗯嗯,我也很想你,么么噠。”
“”
咔
溫綰的獨角戲演完。
唇角的笑意仍然掛著。
轉而看向臉色極差的江景程,抬手搶過那盒避孕藥,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