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是想報恩”江景既問。
“不全是。”映兮對他很坦誠“當時我剛送走爺爺,有點六神無主,也遭受過不小的打擊。伯父說,江先生會保護我。”
困難的時候誰都想有個依靠,更何況她一個剛參加完高考的小女生。
江景既說“他沒騙你。”
因為江家不止一位“江先生”。
等了幾秒她沒再說話,江景既側頭問“講完了”
“因為你也是江先生對嗎”
江景既不置可否。
映兮當他默認“所以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江景既感覺這姑娘在給他挖坑,但又說不上來,他揚眉“想干什么”
“故事的后來,就遇到你啦。”映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會不會很無趣這個故事當報酬好像不太夠,你還有別的想聽的嗎”
江景既不逼她回答“說說剛才。”
映兮“剛才”
“以為我看不出來”江景既輕笑“抖成那樣還站出來幫我解圍,是不是傻”
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江景既察覺到了。
“就,不想讓你失望。”映兮小聲說“你那樣幫我,我卻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那不是把你給坑了嗎。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沖你這思想,”江景既抬手,獎勵似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忙我沒白幫。”
身高差的緣故,他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更像是在安撫受委屈的小朋友。
但對映兮而言,發頂那只大手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無論是到私人會所找江景忱算賬還是今晚幫她解圍,這個動作更像是對勝利的一種慶賀。
是她和江景既達成共識的慶祝方式。
映兮踮起腳尖,頂住江景既的掌心,很輕地蹭了蹭“那你能再保護我一段時間嗎”
她瞳仁漆黑,映著繁星點點,看上去亮晶晶的像只狡猾的小狐貍,討好賣乖,迷惑君王甘心情愿為她昏庸。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江景既倒是無所謂這種“坑”。
反正早就往里跳了,幫她一回,跟幫十回沒差別。
對上江景既洞悉一切那雙眼睛,映兮有種當場被識破抓捕的羞恥感。
因為喝了酒,她的臉頰一直都透著薄紅,剛才光線暗看不出來,這會兒站在路燈下,嬌羞慌亂全部無所遁形。映兮本來就臉皮薄,頭一次撒嬌求人,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感覺整個人被架起來放到了火上,烤得她耳墩都發燙。
江景既好像不吃這套。
她就不適合撒嬌
好丟臉。
“我喝多了,亂說的。”
映兮正準備打退堂鼓,覆在發頂的大手卻將她往前一帶。
江景既掌住她的后腦勺“干什么”他低眸,靜靜地跟她對視了幾秒,要笑不笑“喝多了,誘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