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歸好奇,這種事不知道遠比知道得好,只要她不問,就永遠不會有答案,彼此也就不需要尷尬。不管是不是真的,映兮打算借酒裝蒜,江景既不說,她就不問。
“葡萄在冰箱。”江景既說,“要帶回去嗎”
映兮拿勺子的手一頓。
“要。”她抬起頭“吃完飯就回去”別墅離學校遠,她怕趕不上明天早8。
“可以。”
江景既拿起扣在桌上的手機,低頭回信息。
注意到他換了新手機,映兮沒話找話“你怎么不套個殼萬一摔了,屏幕不就壞掉了嗎。”
江景既扯了下唇角,笑起來有點壞,修長的食指在屏幕上輕點兩下“你給我個套”
映兮“”
江景既指指她的手機“就你那種。”
“行。”
映兮臉頰泛紅,想歪了是一回事,主要被他漫不經心的笑弄得有點心慌。可能平時太高冷,江景既偶爾笑起來
真的很撩。
江景既今天開的是一輛黑色suv,車門是正常的車門,坐進去,抬頭是漂亮的星空頂。行駛途中非常安靜,一個半小時后穩穩地停進車位。
他沒有急著下車,側頭看了映兮幾秒,問“還吵么”
映兮解安全帶的手一頓,江景既換車,是因為她嫌之前那輛跑車太吵
“藥帶了沒”江景既又問。
“我看看。”映兮反應慢半拍地打開包包確認。她低著頭,長發挽成簡單的丸子,露出一截白皙脖頸,淺藍色開衫小毛衣扣得整整齊齊,肩頸線條柔韌纖瘦,即使不生病也給人一種柔弱感。
非常的表里不一。
江景既忽然有點想笑。
“帶了。”小姑娘側頭看他,目光閃爍,表情也很不自在。
江景既揚了下眉表示疑問。
映兮抬手,指著他的脖子“那個”
她反應過來了。
吃飯的時候她問江景既脖子疼不疼,江景既問她手疼不疼。
這不擺明了他脖子上的傷是她撓的嗎。
有些事能裝蒜,有些事必須得道歉。
可是一旦道歉,就有可能扯出昨晚那些她不愿面對現實的尷尬場面。
映兮在裝傻與道歉之間來回糾結。
江景既安靜地坐著。
可能是心虛,她這會兒看他的眼神格外可憐,小姑娘本來就長得乖,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過來,像只做錯了事眼巴巴請求原諒的小貓,眼看就要伸出小爪子,拿軟乎乎的肉墊砸你手心。
想到被她腦袋砸飛的手機,江景既眼皮子一跳。
“對不起,”小貓沒有揮動肉爪子,慢吞吞地說“我幫你貼個創可貼”
江景既眸光微動。
想到被她抓傷的脖子,眼皮子又是一跳。
“行嗎”映兮穿高跟鞋磨腳,婷姐有幫她準備。
江景既眼簾微垂,只是看著她,也不說話,似乎在等她彌補出手傷人的過失。映兮心領神會,從包里拿出一張創可貼撕開,歪起腦袋,湊到他受傷那側頸邊。
甜香撲面,小姑娘細細的手指擦過他頸側,微涼,有些癢,衛衣領口被拉開了一點,創可貼被小心翼翼地按壓在皮膚上,江景既側頭,小姑娘倏地揚臉,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跟他對視。
“這個好像是,”映兮戳了下他頸側的凝膠貼“防磨腳的。”
江景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