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長大,夏蘇知并沒有感受過來自父母親的愛,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哭出來,夏蘇知有些擔心。
她能做到很多事卻很少會哭,特別是長大后,已經不會因為委屈和難過而流眼淚了。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自行車慢了下來,進入部隊后,夏蘇知從自行車上下來,魏澤蘭把車放在旁邊,然后領著夏蘇知往里走。
夏蘇知看向四周,帶著幾分好奇,直到魏澤蘭停下“到了。”
三個厚重的木盒子被紅色的旗幟覆蓋,其中兩個木盒前放著夏國信和蘇英才的照片。
這就是兩人的骨灰盒。
夏蘇知明白過來,眼眶突然就紅了,剛才的那些好奇和置身事外散得一干二凈,心里憋得難受。
就好像這真的是她的爸媽一樣。
魏澤蘭感覺心酸“你爸爸媽媽是英雄,他們會在天上看著你的。”后半句魏澤蘭說得很小聲。
“嗯”夏蘇知緊抿著唇,眼淚唰的就下來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表演,好像靈魂本來就很傷心,真切的感受到了那股失去父母的悲傷,和存在這個世界的真實。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魏澤蘭蹲下,輕拍著她的背。
夏蘇知沒發出聲音,抱攥著她的衣袖默默流淚,好半晌才從剛才的那種情緒里抽離。
夏蘇知不知道自己和原身的關系,如果她就是原身,那她會好好的生活。如果她不是,那她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
但夏蘇知更有一種隱隱的親昵信賴的感覺,既然這很有可能就是她的爸媽,夏蘇知就不想讓他們離開。
夏蘇知抹掉臉上的淚水“爸媽能夠在這邊安葬嗎”
魏澤蘭皺了皺眉“可以是可以,但是”
“他們在這邊生活了十來年,這里已經是他們的家了。”夏蘇知道。
魏澤蘭猶豫,說是這么說,但
“媽媽的老家在北方靖水縣,而爸爸老家在南方的南橋縣,到時候他們會分開安葬嗎還是去對方的家鄉”夏蘇知仰頭,平淡的語氣里并沒有質問,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魏澤蘭知道她說的是事實,無論哪個選擇都會有一人背井離鄉。那不如在當地陵園埋葬,而且住了十來年,這里說是他們的第二個家也不為過。
魏澤蘭的心瞬間傾斜,夏蘇知作為他們的孩子,也有做決定的權利。
“那好吧,不過需要等到你奶奶和外婆他們到了再行安葬。”魏澤蘭松了口。
夏蘇知松了口氣,眼看著時間不早了,卻還不太想離開。“魏姨,我在這里多待會兒可以嗎”
“可以再待一個小時。”魏澤蘭嘆氣。
其實夏蘇知也沒想做什么,只是莫名的有點不太想走,想再坐會兒,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等時間到了,即使還不愿意夏蘇知也不得不離開。
“你爸媽那,上面還會發勛章下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那么狠心,把你一個人留下來。”說到后面的抱怨,魏澤蘭的聲音小到幾不可聞。
“你也不用擔心太多,烈士證和撫恤金已經發下來了,有這筆錢,你可以平安長大。”
從悲傷的情緒中抽離,夏蘇知耳朵動了動,撫恤金肯定是有的,但魏澤蘭提起烈士證,她猛的想起。烈士證不僅是的夏國信和蘇英才的榮耀,更是烈士家屬生活的保證。
以夏蘇知的狀況,必定是可以每月領一筆補貼的。
“魏姨,爸媽的勛章和烈士證可以給我嗎”夏蘇知拽著魏澤蘭的衣角,仰頭期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