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一家本來就不富裕,外公外婆是地里刨食的農民,積蓄也不多,更何況那些都是他們用來養老的錢,林父死活也不愿意拿他們的血汗錢來治病。
林父是個oga,社會上很多工作都對性別有要求的,由于oga有發熱期,還要結婚生孩子,很影響工作進度。況且他們體力比不上beta,能力比不上aha,很多單位出于綜合因素考慮,除非是工作能力特別優秀的oga外,寧愿雇傭beta也不會雇傭oga。
而林父身體又不好,工作的選擇更是有限。
在他沒病倒之前家里就捉襟見肘了,現在治療買藥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這經濟情況就更加拮據了。
林一一作為家里的頂梁柱,只能挑起重擔,一邊上學一邊打工。
前段時間大三的一個學姐了解到她家里的情況后十分同情,看她外形條件不錯,給她介紹了一份酒吧侍應生的工作。
那個酒吧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薪資開的很是豐厚,是普通侍應生的兩倍。
唯二不方便的就是工作地方離家太遠,還有就是個別客人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今晚有個富二代在她下班的時候更是故意在門口堵她,給她塞了一張名片,說是有需要就聯系她,言下之意就是想包養她。
唉,她也不是不想,主要是那個富二代長得太娘,哦不,用這里的話來說就是太o,盡管他是個oga,長得o很正常,但是林一一就是不喜歡這種涂脂抹粉騷里騷氣的類型。
要是他長得清爽一點,沒準她欲拒還迎兩下也就從了呢。
林一一嘆了口氣,為自己錯失一個億的機會感到惋惜。
這居民樓有些年頭了,燈也壞了,每次晚上上樓都得摸黑,還得一邊走一邊數到了第幾樓,不然很容易就走錯樓層。
林一一家在五樓,她走到門口,從口袋掏出鑰匙精準插入孔口,一轉,門便開了。
這時間林父早就已經睡了。
男人睡眠淺,林一一換了鞋腳步放得很輕,正要偷摸去衛生間洗漱。
“啪”的一聲,她剛進屋,客廳大燈突然打開了。
沙發上一個清瘦單薄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林一一視野,是林父。
平時林一一出門前會給林父熱了藥,伺候他喝了才去上班,那藥里面也不知放了什么東西,每次男人喝了沒過多久就困得不行。
好幾次他都想強撐著等林一一下班回家,給她做點吃的再睡,結果每次頂多到九點就困得不行。
有一次他更是直接等著等著在沙發上睡過去了,還是林一一回來后把他抱進房間的。
這一次林父故意沒喝,就為了等林一一下班。
結果八點過去了,九點過去了,十點,十一點,眼看著十二點馬上要到凌晨的時候林一一才回來。
男人擔心的給她打了好幾次電話,聽到那邊顯示的是關機中,這才想起她說過她工作期間不能用手機。
他沒法子,只能生生等著。
本來看到林一一終于回來了,男人高興的就要起身去迎,結果下一秒敏銳感知到了來自自家女兒身上那一縷若有若無的,oga的信息素氣味,臉上笑容一僵。
心底的喜悅轉而化為濃濃的擔憂和驚恐。
男人連忙跑了過去,再三確認自己沒聞錯后抓著林一一肩膀,語氣急切,依萍媽媽式追問三連。
“一一,你這工作怎么越做越晚”
“告訴爸爸你都做的是些什么工作”
“怎么連個星期天也沒有呢”